司念没想到他会接下，她轻眨了眨眼，眉开眼笑道，“客气。”
喝了杯酒，司念问周鹤书要不要到沙发那边坐一会，周鹤书侧目看向在打球的郁庭昀，“不了，我去那边。”
司念没有勉强。
回到位置上，她托腮看着不远打球的人。
越看，司念越觉得周鹤书就是她的理想型。
姜青时撞了下她手臂，小声问：“你这看得过于明目张胆了，你这是不准备含蓄了？”
司念偏头看她，好奇问，“含蓄有用吗？”
“说实话，好像没有。”姜青时坦然。
司念：“是吧，我想了想，温柔知性也不适合我，倒不如和之前一样。”
姜青时笑，“怎么和之前一样？”
司念：“明目张胆偏爱他啊。”
“……”
姜青时被她的话呛了呛，瞪圆了眼道，“你之前怎么明目张胆偏爱周教授了？”
“他花二十八块钱买一杯我用差不多九百块一斤的咖啡豆做的美式，还不算明目张胆偏爱吗？”司念反问。
姜青时：“……算。”
她蹙眉看着司念，“那你最近都在做亏本买卖啊。”
听到这话，司念笑眯眯地看着弓着身，瞄准红球的周鹤书，他侧脸轮廓立体，在灯光晕染下，看上去尤为的清俊，“只是暂时，我把他拿下了，我连本带利赚回来。”
姜青时噎了噎，竟然觉得司念这话有点道理。
她拍了拍司念手臂，鼓励道，“加油。”
司念：“我会的。”
两人聊了会，到阮萤切蛋糕环境。
司念把自己放开，在旁边起哄。
她隐约注意到，周鹤书的目光有落在过自己身上。
给阮萤庆过生，司念不想在包厢里当电灯泡，包厢里都是一对对的，她跟阮萤说了声，去楼下吧台喝酒看驻场乐队表演。
郁庭昀这间酒吧里有一支唱歌非常有特色的乐队，他们每一晚的歌曲，都是随着心情变化而变化的，也鲜少唱重复的歌。
司念跟酒保要了杯常喝的，度数算不上高的酒。
她抿了口，撑着脑袋望着不远处正唱着撕心裂肺歌曲的主唱。
蓦地，旁边有一道影子罩下。
司念还没抬眼，听到酒保喊了句，“周教授，喝点什么？”
“……”
周鹤书颔首，淡淡说，“一杯白开水。”
司念：“……”
她侧目，在昏黄灯光下，和周鹤书对视片刻，忍不住说，“周教授，酒保也喊你周教授？”
在酒吧被人喊教授，他难道不会别扭吗？
周鹤书在她旁边的高脚椅上坐下，长腿着地，姿态懒淡，“你不是也这样喊？”
司念：“……”
她喊不是很正常吗？
忽地，司念想到周鹤书这句话的重点。
他的意思可能是，她是咖啡馆老板，也喊他周教授。
脑子转过弯来，司念无语了几秒，“我意思是，在酒吧被人喊教授，你没有心理压力吗？”
周鹤书低眼凝望她，目光清而亮，“不会。”
他言简意赅回答她。
司念哦了声，默默转开和他对视的眼睛。
周鹤书看她留给自己的侧脸，也收回了目光。他接过酒保给的白开水，慢悠悠地喝着。过了会，他搭在左腹上方的手慢吞吞往旁边挪了挪。
酒吧换了首歌，听起来更伤感了。
司念抿着酒，忍不住和周鹤书讨论，“这个歌手肯定失恋了。”
周鹤书：“嗯？”
司念瞅着他，“你没发现吗？他唱的歌都是悲苦情歌，刚刚还唱了首撕心裂肺的歌曲，应该是被人甩了。”
周鹤书：“……”
听司念分析的头头是道，他随口道，“对这方面很了解？”
司念没多想他的问话，喝着酒说，“那当然，感情方面我是资深的。”
她看了那么多小说和剧本，还给小说配过音，太知道按照小说发展，失恋的人是什么样。不远的主唱，按照她经验之谈，绝对绝对是被女朋友甩了。听到这话，周鹤书抬了抬眼，把杯中白开水饮尽，没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