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被一个4岁的孩子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这样残忍碾压的话，他也会觉得崩溃的。
“你赶紧干活吧！”厉司承语气也有些无奈，“那小子已经鼓捣半个小时了，怎么也要坚持到我爷爷过去。”
“你可闭嘴吧！”沈西林丧失理智狂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儿子那一身无师自通的本事，我特么就是长出三个脑子都不一定玩儿得过他，你就不能让你儿子不要搞你的公司了吗？让我休息几天，行不行？”
“我和他母亲的事情你难道不清楚？”想到傅鸢，厉司承的头也疼了起来，沉吟了一声，“总之，我只接受十个亿之内的损失，如果超额了，你就做好给我打工一辈子的打算吧！”
“喂！！”沈西林狂喊，然而，厉司承已经挂断了电话。
王衡见厉司承终于忙完了，也笑着开口，“厉总，您对小少爷可真是大方，十个亿都由着他随便嚯嚯啊？”
“那还能怎么办？”厉司承已经彻底接受这个事实了，“他一门心思就想帮他妈咪报仇，我还能怎么办？”
王衡点点头，倒是也能理解，只是十个亿啊……
想想都觉得肉疼！
“厉总，您昨晚怎么样？”王衡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不说还好，一说，厉司承脸上的表情更加阴郁了，甚至有点不太想理他，但沉默了片刻，他又忍不住道：“你老婆也总和你翻旧账？”
翻旧账？
王衡立刻明白为什么厉总一路上情绪都不佳了。
王衡轻咳了一声，“厉总，其实女人都是这样的，不过，太太这个旧账和我的不一样，我感觉我可能给不了你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厉司承目色一沉。
确实。
这世界上也没有人会像他那么混蛋，生生将自己的老婆孩子差点逼死。
所以，他和傅鸢之间真的无解了吗？
“不过厉总，你对太太到底是怎么想的？”王衡又问了一句。
“什么怎么想？”厉司承不解。
“就是，你打算和太太维持什么样的关系，夫妻，还是仅仅只是孩子的父母，暂时为了小小姐的健康凑合在一起。如果是后者的话，我觉得厉总您大可不必这么纠结，就当太太是个最佳合作伙伴就是了，您说呢？”
厉司承眉头轻蹙，转头看向窗外。
他不是不明白，但他们原本就是夫妻，不是吗？
王衡将他一言不发，又忍不住说道：“厉总，你也别说我多嘴，但是作为一个过来人，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就是，明明心里在意得要死，偏偏又死鸭子嘴硬不愿意承认，你还是早点理清自己的心思吧！我怕你到时候会后悔的。”
“我为什么要后悔？”厉司承觉得可笑。
王衡抿了抿唇道：“那您有没有想过，太太她现在真的是单身吗？”
厉司承的目光一下转了过来，冷得就像刀子一样。
王衡头皮发麻，但还是提醒道：“太太还是很漂亮的，不管她是傅鸢还是缇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