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衡没有马上开口，直到进了厉司承的办公室才道：“太太那边让人送了两袋垃圾去圣玛丽。”
厉司承眉峰挑了下，眼神古怪的看向王衡。
王衡皱了皱眉，索性将心里的疑惑都说了出来，“抱歉厉总，昨天是我自作主张没有及时告诉您南山清苑发生的事情，但我想说的是，昨天下午我去的时候，是见了您母亲，以她当时的状态，我以为她不可能会突然失控。”
厉司承目色沉了沉。
王衡说的这点，他昨晚在母亲房中时，也在疑惑。
“厉总，有没有一种可能，南山清苑还有人在背后搞鬼？”王衡也是有些心惊。
厉司承轻抬了下下颚，侧脸的弧线冷冽异常，薄唇轻抿了下，望向王衡，“所以，眼下，你也要做好准备。”
他的话，显然意有所指。
王衡愣了愣，下一瞬大脑灵光乍现，“我明白了！”
王衡很快离开了办公室。
厉司承拿出手机，给此刻已经身在F国的沈西林打去电话。
沈西林这会儿在干嘛？
倒时差，倒得吐血。
真的是严重水土不服的那种，感觉自己都要废掉了。
“大哥……你不能等我缓一口气吗？”沈西林的声音有气无力，难受得毫不掩饰。
“公司这边的新闻，你没看？”厉司承淡淡道。
沈西林顿时哀嚎了声，“你什么意思嘛？我现在又不在公司，也帮不了你什么啊？而且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
他心好塞！
可嘴里抱怨着，又悉悉索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厉司承的视线此时落在昨晚从儿子那边暂时扣押过来的平板上，问：“我儿子做的那些小程序，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沈西林头疼，“你又不是没看见我没日没夜的忙，他那些鬼东西难搞得很好不好？”
厉司承挑眉，“上线，我给你打包点东西。”
沈西林又是一声哀嚎，嘴里嘟嘟囔囔的开始抱怨：“我人都出来了，你也不放过我吗？我这会儿都要死了，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再说了，你儿子搞的那些，我这一时半会儿……”
“罗菲娜今晚在保罗大剧院有一场演出。”
“……”沈西林立刻精神抖擞，“我上线了。”
厉司承将平板解锁。
不用怀疑，他只试了一次就成功了。
因为密码就是傅鸢的生日。
而此时傅添星的平板还停留在书写的状态，并没有任何防御，于是他很轻松的就将他现在所写的内容，打包发给了沈西林。
沈西林那边捏着电话看着厉司承发来的东西，眼睛越看越亮，但到最后却发现这个程序没写完。
“没啦？你是不是漏发了？赶紧看看。”
“他就是还没写完，不然你今天看到的就不是这些东西了。”
“什么意思？”
“他昨晚躲在被窝里写的时候被我抓住了。”
“……”沈西林那边大半天都没有开口。
淦！
小怪物真是气死人啊！这么鬼的小程序，竟然是丫躲在被窝里写的。
这要是昨晚他老子没抓到他，今天他只怕机场都出不了，要包机回来了。
厉司承问：“他这个东西如果投放会有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