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仙盯着程夫子瞧了半晌，忽然像是多了几分好奇般，多了几分打量。
程夫子虽不知半步仙的想法，但任是谁被这般盯着瞧，心里都会有些不自在。
“有趣啊有趣，你竟为了一位学生这般的费力解释。”半步仙忽然悠悠一叹，感慨千万。
程夫子也因着半步仙略有些惆怅的语气，也不由得有些旧念，“是啊，学生年轻时，是不会去理会这些事情，只专心于修行。”
他们的话将彼此带入到旧时的情绪中。
半步仙似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再次感觉到地面的震动，看向山门的目光多了些许的恼意。
着实是过分了。
“这已不是第一次。”半步仙冷冷一笑，“出去瞧瞧吧。”
他会来到山门之前，为的就是这来自山外的震动。
分明是书苑被旁人针对。
很是莫名其妙。
“不如学生去看看吧。”程夫子主动提及。
毕竟半步仙早已不再理会书苑内外的俗物，更是有许多人未曾见过半步仙。
他身为半步仙的学生，理应代劳。
半步仙略微想了想，忽然说，“如果是姑娘家，就稍客气些。”
“是！”程夫子恭敬的回道。
他走到山门前，抬起手来，轻轻一拍。
山门大开。
外面的震动造成的影响，瞬间波及山门之内。
一阵飞沙走石。
纷纷迎面而来。
程夫子十分淡定的再次抬起手，轻轻向前一推。
震进山门内的沙石被“推”了出去。
随即，便可听到门外传来的一阵阵惨叫以及骂声，相当不入耳。
程夫子继续向前，走出山门。
他如若没有记错，上一次震动后，书苑各位大弟子皆是出了山门进行了一番整理。
此时再看，这山门外又是一片狼藉。
当真是可恶极了。
“来者何人？”程夫子凉凉的问道。
他的声音不算是太大。
沉浸在自己心事中的闹事者，哪里能够听得到？还在那里骂个不停呢。
程夫子的面色微沉，冷冷的又问了一句。
这一句，与先前大有不同。
可谓是回音不断。
震耳欲聋。
闹事的人皆是一怔，错愕的看着他们并不知何时出现的男子。
但见这男子的年纪应是中年。
男子头戴巾帽，身着宽博长衫，手持折扇，这一身皆是书生打扮。
唯有一处有些不太协调。
便是他的腰间带了柄长剑。
“你是谁？”竟是闹事的人，先问起程夫子的身份来。
程夫子冷冷一笑，“你等于我书苑外闹事，反而来问我的身份？岂非可笑？”
“你、你是谁？”那人还是问同样的问题，但好似是有些底气不足。
程夫子见状，便转身另一个拿着火折子的男儿，道，“你们是哪一门派的？为何要炸我书苑？”
被程夫子点名相问的男儿，不仅不敢回答，反而频频的看向那一名面带伤疤的男子。
仅仅是几眼，便很是能说明问题。
这带着伤疤的男子算是这些人中的小头目吧？
否则，也不至于每一个人都在盯着他瞧个不停。
程夫子已经是懒得再问，轻轻摇着头，说道，“我书苑明日会派弟子到府上请教，各位先请下山吧。”
“你又不知我们的身份，又能去哪个府上？”不知是谁先冒出这一句话。
可是听到程夫子的耳中，只觉好笑。
想知道这些人的身份。
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