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缺发现，体内气劲竟是分化作两股，开始自顾自地运行起来。
谢缺沉吟片刻，最终决定还是不下去了。
“神性不足……读取失败……”
谢缺努力了很久，但却都是无用功。
在他拍手跺脚一百下时，这两门武学已然入境。
这古老的石板却是震得其虎口发麻，整只手都有些被反震得生疼。
达贡虽说是庄周的一具恶尸，但自其口中谢缺也能够得知，达贡具有独立的思想思维，并且和庄周秉持的思想完全不一致。
但没想到，眼前并未出现审死图箓。
谢缺发现，在这殿堂的后方，也是道场之外。
更何况是庄周这般伟岸存在。
谢缺心中闪烁过几道念头。
他选中了一道看似极深的沟壑，开始不断地挖了起来。
他尝试性地跺了下脚，手中动作也是不停。
见庄周再没有出现后，谢缺松了口气。
在永无止境地不断闪烁下，这两门武学也一路势如破竹。
但蝴蝶生命短暂，在交配完成后的三日，他所化身的这只蝴蝶便是衰老死去。
老道的梦境神通已经能够颠覆真假，若是其活着的时候，或许以梦境缔造一方真实世界亦非难事。
失败是谢缺可以想到的，毕竟就连入道之上的灵将，都需要一丝神性来读取记忆。
但谢缺方才触碰老道尸身时的梦境也是一闪而过。
谢缺犹豫了一番，若说此处还能有什么东西对自己是有恶意的。
谢缺停顿了一下，想起自己此前在秘宗看过的一门轻功也是极为不错。
毕竟在别人尸体面前蹦迪，也确实太不像话。
谢缺内心点点头，自己能不能两门功法一起修行呢？
就在此时，谢缺也从这梦中惊醒。
更要命的是，这尸身原主还注视着自己呢？
若非刚才自己才和庄周表明心意，对方很难不会想到自己是在拍手称庆。
谢缺宛若找到了主心骨般，开始不断在石条顶部凿起裂痕来。
他虽未失去记忆，但也完全沉浸在了作为蝴蝶的一生。
或许是看不下去这般做法。
是谢缺？还是蝴蝶？
审死图箓也亦然出现在谢缺眼前。
谢缺小心翼翼地，再度将手放上老道肩上时，想看看是否能获取其记忆时。
正当谢缺继续又拍又蹦下去的时候，耳中竟是再度传来一声如梦似幻之声。
再度试过几门武学后，谢缺开始变得满面喜色。
毕竟这道场之上沟壑纵横，指不定哪一处就有能够被自己撬开。
随着这些蝴蝶，他四处飞舞，传粉、交配。
啊？谢缺有些发蒙。
只要了解这门武学的原理和气劲在经络内的走向后，心头所想，只需一个简单动作即可算上完成。
像是此前陆馆主压箱底的掌法《怒鲨狂潮掌》，谢缺只需要心中想着原理和气劲走向，随意拍手，便可将之习成。
谢缺道道念头闪烁而过。
反而是其意识瞬间便被吸入其中。
莫非是缩小了吗？
还是说变化为了某物？
谢缺放出气魄感应了一番，但依旧是毫无所得。
名为《天鸢纵横》，身法之奇特，自己能够从中找出一丝金翅大鹏的影子。
或许，老道生前便是以梦缔造了一方世界，将鲲鹏尸身安放其中。
谢缺再度走入布满红藻的殿堂之内，安静地看着蒲团上的老道。
他鞠躬行了一礼，在庄周身旁的蒲团上安静坐下。
面前闪烁过无尽细密的气泡，其意识也再度被拉扯入梦境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