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NPC店员笑着上前，“来挑选婚纱吗？”
进门的是一男一女。
“是的，我来试试有没有合适我的婚纱。”女生声音甜美。
男声温柔：“帮她选一件吧。”
除了纪宵安以外的三个玩家齐齐后退半步。
原因无他，这两人的情况太离谱了。
浑身发黑，勉强看得出人形。
脖子上顶着个光秃秃的脑袋，如果不说话，根本分不清性别。
NPC店员笑着应好，转头看向玩家时，收了笑意：“没看到有客人吗？都愣着干嘛呢？”
没人动。
场景瞬间变得尴尬，NPC店员面色涨红，声音尖锐：“你们干嘛呢！”
“为什么没人帮我找婚纱？”女顾客身子开始颤抖，随着她的动作，黑灰扑簌簌掉落地面，积出小山丘。
“来了来了！”
纪宵安抬高声音，抱着一件婚纱脚步轻快地走到客人面前。
她露出歉意：“不好意思，这件婚纱离得有点远。”
女顾客黑漆漆的眼洞里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褪去。
“给我的吗？”她声音里带了丝雀跃，“白色真好看啊。”
纪宵安心下微松，将婚纱展开：“要不要帮您试试？”
女顾客偏头看了看给自己一起来的人，鼓足勇气伸出了手。
婚纱落在对方手里，毫无意外多了两个黑漆漆的手掌印。
谢霖眉头微拧。
倒不是担心纪宵安，而是他想到他们的工作内容还包括清理婚纱。
如果对方试了又不要，那这样子怎么清理得干净？
女顾客抬起婚纱转了个圈，婚纱虚化了一下，下一秒就出现在她的身上。
“真好看，”她近乎痴迷地低喃，“我们就要这件吧。”
“好，”男生点头应下，“你喜欢我们就买这个。”
他说着掏出一张东西递给纪宵安：“你动作很快，眼光也不错，这个不用找了。”
说完，两人牵手离开了婚纱店，身形渐渐消失在街道上。
纪宵安低头看向手里的纸张，眉头微挑。
纸张呈长方形，她原以为是货币，但上面并没有数字，反而只画了几个五条粗杠。
“我看看，”刚刚迎接客人的NPC走上前来，羡慕地看着纪宵安，“天啊，还真是！”
“这么大方的客人，你运气真好。”她看了两眼纸张，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
姜优优眼巴巴地凑过来：“小纪，能让我看看吗？”
纪宵安抬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借着口袋的遮掩塞进了空间。
姜优优语气着急：“我还没看清——”
“叮铃！”
又有客人上门了。
姜优优来不及继续追问，当即转身热情地迎上前去：“您好，请问是要挑选婚纱吗？”
这次来的人很正常。
两人手挽着手，女顾客说话细声细气的：“嗯。我就不试了，你试给我们看吧。”
姜优优面露喜色：“好的，没有问题。”
虽然不知道那个纸币有什么用，但是NPC那么看重的，肯定是好东西！
早知道第一个客人那么容易满足，她刚刚就自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