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游戏太轻松了。我调查了一下，失去玩家身份的人数大概占总人数的一亿分之一。”
对于大部分玩家来说，游戏失败不会死亡，饿了的时候甚至能直接进游戏，不需要花费积分吃东西。
纪宵安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系统进化需要非常多的能量，它会用尽各种手段迫使我们去为它赚取能量。”
“它太智能了，”陆琛轻扯嘴角，“前期与其说是游戏，不如说是实验。”
为了更好地压榨他们而做的实验。
“保持警惕。算算时间，它们差不多该动手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便各自离开。
大厅内又多了许多设施，系统贴心地设置了各类没有用的店铺。
比如美甲店、首饰店、服装店、玩具店——
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情况，到底谁会去买这些东西？
直到她看见几个熊孩子哭着闹着要玩具店里的乐高，她才明白这个系统的狡诈之处。
孩子要玩具，又没办法获得积分，怎么办？
自然有他们的父母去努力。
系统从不开无用的店铺。
“让让，都让让！”
一群人将道路中间的人群往两边赶，纪宵安听到声音就自动让开，好奇地朝来人看去。
这些人清路是为了后面的女生。
她们衣着华丽，面色娇憨，一看就知道没在游戏里吃什么苦，被保护得极好。
“啧啧啧，有人养就是不一样啊，”旁边大哥啧啧出声，“看这享受的，别人吃不起饭，她们却有积分买衣服。”
纪宵安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
别人吃不起饭又不是那些女生买衣服害的，难道她们的积分就该给别人花？
看着无趣，她转身想要离开，却被人抬手拦住。
“你好，”那些女生中的其中一个不知何时走出了服装店，朝她伸出手，“我叫杜莺，黄莺的莺。”
纪宵安垂眸看了两眼，和她握了握手：“王小美。”
“很特别的名字，”杜莺轻笑出声，“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加入你们？”纪宵安眉尖微挑，“你指的是什么？”
杜莺没回答她这个问题：“你在游戏里过得很辛苦吧？不仅是游戏，还有那些人对你的恶意。”
两人容貌不俗，自然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
纪宵安不说话，她也不在意，示意保镖将她周围清空，然后道：“保护我的人在积分榜前十，他长得不错，比那些油腻的人好多了。”
纪宵安默了默，指着自己：“所以你是在给自己找情敌？”
“情敌算不上，我们可不会动感情，”杜莺神色淡淡，“不过是他图色，我图命罢了。”
“我找上你纯粹是因为你太好看了，”她话里多了几分真挚的夸赞，“早早给自己找个靠山，也比被人争来夺去强。”
对于无法自保的貌美的人来说，这似乎是最好的办法。
“谢谢，”纪宵安后退半步，笑得客气又疏离，“但是不了。我想要的，我自己会去争取。”
话不投机半句多。
每个人都有自己活命的方式，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发表自己的观点。
杜莺愣了下，也没再纠缠：“也好。”
纪宵安等到谢可冉出了游戏，和她说了几句话后，再次来到了游戏大厅。
抬眸看了几眼，她随手选中了一个游戏——
《黑寂之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