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我这样做，是对是错呢？”老婆婆浑浊双眼里，迸出血丝。
纪宵安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那些画里，都画有各种角度的桌子，应该是同一张吧？”
“看上面摆放的东西，像是供桌？是什么东西把他们变成那样的？”
供桌！
黄漾头皮发麻。
“你倒是观察得很仔细，”老婆婆不答反问，“那你觉得，我这样做，是对是错呢？”
纪宵安有种强烈的直觉，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会影响到她的通关。
旁边，黄漾有些忍不住了：“那些都是人命，你草菅人命，害他人惨死，是错是对不是很明显了吗？”
老婆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是对是错呢？”
“卧槽！”
黄漾猛地往后跳了一大步，惊疑不定地看着老婆婆。
他刚刚分明看到对方的脸突然变了，变成了一个双颊酡红的纸人模样！
“啊呀呀，吓到你了，”老婆婆摸着自己的脸，“抱歉，差点没控制住。”
她摸出一个挂坠，握在手中。
来来回回变幻着的脸，蓦然定格在了和蔼妇人上。
只是，黄漾再也不会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老婆婆了。
他以为纸人就是纸人啊，怎么还来了个大变活人？！
纪宵安突兀出声：“你们想要什么？”
她算出来了，系统给的165这个数字。
那些名字旁边跟着两个日期的人数，加上石洞中的罐子，最后加上供桌上那不知名的东西。
“想知道我们供奉的是什么吗？”老婆婆看着纪宵安，越看越满意，“用你来换，我喜欢鲜活的生命。”
“我答应你，收敛你的尸身时，给你用粉色的罐子。”
黄漾身子僵直，慢慢后退半步。
如果他是纪宵安，这种时候当然是推另一个玩家出去挡刀。
相信对方也会是这种做法。
浑身肌肉紧绷，他警惕地盯着面前那道身影，却猝不及防听见一道笑声。
“您刚刚不是问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吗？”
纪宵安垂在身侧的手，虚虚握紧。
锋利砍刀在手中成型，她歪了歪头，“这种事情，我这种局外人，有什么好说的？”
话音落下瞬间，她猛地咳出一口血来。
【当前生命值：65／100】
老婆婆笑意僵住，不可置信地看向纪宵安：“你的身体，怎么回事？”
纪宵安对她的疑问充耳不闻：“这种事情，当然要当事人自己给出评价，才具有参考意义啊。”
手起刀落，在黄漾惊恐目光中，纪宵安一刀砍下了老婆婆的脑袋。
头颅被齐根砍断，却没有想象中鲜血喷溅的画面。
咕噜噜滚落地面的头颅沾染上些许灰尘，最终面朝上，那双眼死死盯着纪宵安，倏地露出阴森恐怖的笑容。
“你杀不了我。”老婆婆说。
纪宵安走近半步，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我的目的，当然不是杀你。”
她低垂下头看着胸口，嘴角微扬。
那里，投屏道具正闪着细微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