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涌动的黑红色迷雾中。
一道魁梧的身影盘坐虚空中。
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灰色薄膜，将其体内的所有气息、能量波动都完全屏蔽其中，没有丝毫散发而出。
林哲羽双眸紧闭，气息悠远绵长。
笼罩他身上的灰色薄膜，泛起淡淡的涟漪。
强大的真灵之力在他的体内中涌动着，一股股浩瀚的空间本源力量，源源不断地朝神魂涌去。
无数与空间大道相关的规则纹理，被林哲羽凝聚而出，利用《瀚海神诀》中记载的方式，铭刻在真灵之上。
这是真灵质变最关键的一步。
当初吸收混沌源质，改变真灵特质，也是在为这个过程做着准备。
将本源纹理铭刻于真灵之上只是第一步，之后，还需要借助其与混沌大道的联系，让真灵与大道共鸣，从而进行最关键的质变过程。
嗤嗤嗤——
无穷的规则纹理不断于真灵中浮现而出。
林哲羽能够感受到，铭刻的规则纹理越多，真灵频率开始缓缓提升。
他的精神莫名的延伸，隐约间，仿若在无穷的虚空深处，看到了一道庞大到不可思议的本源长河。
一股莫名的力量，从这条本源长河中投影而出，没入他的神魂中。
紧接着，林哲羽便感觉真灵中传出恐怖的剧痛。
密密麻麻的裂痕从真灵上浮现而出，撕裂开一道道恐怖的裂缝，仿若要将他的真灵切割成无数细小颗粒一般。
这是真灵质变过程所需要经受的痛苦。
以不同的本源大道突破，所需要经受的痛苦各不相同。
如空间大道这般强大的规则大道，突破时所需要历经的痛苦、折磨与考验，超乎想象。
普通的修士，即便是悟性达到要求了，但心性、意志不够的话，也无法突破这一关。
然而。
林哲羽的面庞却没有丝毫变化，一如既往的平静。
感受着这股恐怖的剧痛，他的心神前所未有的平静，没有泛起任何细微波澜。
这么点痛苦折磨，在他修炼过的诸多功法中，前十都排不进去。
轰隆隆——
浩瀚的真灵之力涌动着，真灵中出现的无数裂痕，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
但又嗤地撕裂开来。
在这个过程中，林哲羽本源真灵的强度，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快速提升着。
十几天后……
“呼……”
林哲羽长舒口气，缓缓睁开眼眸。
终于突破了。
他的境界，终于提升到了灵变境二重的层次。
“对空间大道的契合度提升了……”
林哲羽仔细感受了下突破后的状态。
他的念头微动，空间之力在身躯周围流转，操控起来更加轻松了。
同时，对虚空中弥漫着的空间规则感知也越发清晰了。
这便是真灵质变后的好处了。
利用某种本源大道辅助真灵质变后，对该种本源大道的契合度，将能得到巨大的提升。
突破后，再来参悟该种本源大道，效果将事半功数倍、乃至十数倍。
“试试武道天眼……”
林哲羽感知到，本源真灵质变后，精神天眼也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他的念头微动，武道天眼陡地睁开，无穷的武道神纹在瞳孔深处疯狂流转。
无数规则纹理、大道流转轨迹，倒映在武道天眼之中。
“精神天眼也得到了不小提升，辅助的武道天眼有些跟不上了……”
林哲羽轻声呢喃。
精神天眼与他的肉身体魄、本源真灵息息相关，能够随着肉身体魄与本源真灵的提升而提升。
突破到灵变境二重后，林哲羽便发现，武道神纹构成的武道天眼，有些跟不上精神天眼的强度了。
估计再突破一两次，武道天眼便会彻底成为鸡肋。
“等这次闭关结束后，再到万宝楼中寻找下，有没有合适的功法。”
林哲羽暗忖。
他没有急着进行下一轮修炼，而是慢慢适应着突破后的状态。
其实，本源真灵的突破，境界的提升，对林哲羽整体实力的影响极小。
毕竟，他强大的实力，主要来自于强悍的肉身体魄。
转眼间，四天过去了……
林哲羽的状态彻底恢复巅峰。
他的念头微动，体内精气神能量开始轰然运转。
林哲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测试下，本源真灵质变后，每次能够获得多少源力。
片刻之后。
精气神猛地拧成一股，融合本源真灵之力，凝聚出神秘的极限能。
在极限能的帮助下，林哲羽精神开始朝着某处神秘的未知之地延伸。
他能够感知到，延伸的距离比先前更远了。
只可惜，对这处神秘未知之地，依旧无法清晰地感知。
“呼……”
林哲羽长舒口气，缓缓睁开眼眸。
磅礴的能量从神藏中倾泻而出，身上的气息转瞬间攀升至巅峰。
每次运转《极限大法》，不管是积攒源力，还是凝聚极限能用来修炼，对本源真灵的消耗都极其惊人。
精气神能通过神藏中储存的能量恢复，而本源真灵的损耗，却只能依靠自身缓慢恢复。
好在。
林哲羽的本源真灵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淬炼，恢复速度极快。
即便是实力提升到这般程度，本源真灵强大无比，依旧只要四天左右的时间，便能彻底恢复。
“翻了一倍，还不错。”
林哲羽瞥了眼意识中的数据，微笑着说道。
根据以往经验，这次提升之后，他感觉，下次提升怕是很难了。
估计即便是境界突破到了天尊境，每次获取的源力都不一定能够得到提升。
不过，林哲羽已经颇为满足了。
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没有了大敌的威胁，他有的是时间慢慢修炼提升。
没有在小世界时那般紧迫了。
“继续吧。”
林哲羽休息了一天，又开始了下一轮修炼。
‘使用一单位源力，修炼《瀚海神诀》。’
念头传递而出，精神模糊了刹那，进入了意识空间中开始了无休止的修炼。
林哲羽在空间大道上的造诣，达到了极为高深的程度。
只要对大道的感悟达到了足够高度，那么，便可以利用源力，不断将《瀚海神诀》提升上去。
不过，
林哲羽估摸着，提升到五层，也即突破到灵变境五重便几乎到头了。
他在空间大道上的造诣，也差不多在这个层次。
时间一晃，五个多月过去了……
“果然，只能提升到灵变境五重。”
林哲羽睁开眼眸。
他瞥了眼意识中的数据，《瀚海神诀》已经提升到了第五层百分之十二的进度。
相应的，林哲羽的境界也突破到了灵变境五重。
之后，便无法继续提升了。
本源真灵的提升，不仅仅需要淬炼真灵，还需于上面铭刻本源纹理，与本源大道共鸣。
而林哲羽在空间大道方面的造诣，已经无法支持他继续提升下去了。
“还不错，这个进度已经够快了。”
林哲羽笑了笑，还是颇为满意的。
本源真灵的质变，境界的提升，他并没有多大在意，反正对自身实力影响不是很大。
但，本源真灵提升后带来的，精神天眼的蜕变提升，却让林哲羽颇为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