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雪摸了摸小白的脑袋，又看了眼师兄，“你如今想带回去的话，我也没法拦着。”
虽然宋春雪清楚自己这话有些不知好歹，得了便宜还卖乖，但一想到他们那日来的巧合，她就说不出好听的话来。
按理来说，她该说点什么缓解气氛，但抬头看向九死一生差点回不来的师兄，她甚至觉得自己过于和善了。
爱咋咋地，说都说出去了，还能收回来咋滴？
脱口而出，就说明她打心底里不痛快。
既然不痛快何必违心找补，就说难受不？
哼，就算她觉得这位聂道长并无恶意，她也没法笑脸相迎。
“多谢当初师兄慷慨相送，是我耍了无赖没有归还，若是师兄想要回去，我会亲自送过去。”张道长语气温和，“二师兄请坐。”
聂云空坐下来，眉眼间颇有些无奈，银白的胡须充满光泽，能看出他修为并不低。
“小白也不是我的，她有了灵识会自己选择主人，我不会勉强她。”聂云空满眼情绪，“师弟受苦了。”
宋春雪揉了揉狐狸的耳朵，形象还算说了句良心话，不像那日，一开口就要剑。
他们那位师妹，真是够犯贱的！
张道长眼波微转，眼底没有悲喜，“不提这个，二师兄想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与从前那个说起话来脸上总是挂着笑的师弟不同，如今的张承宣多了一丝疏离和防备，让人觉得陌生。
聂云空却放心不少，有了这样的变化，至少他今后不会再犯这样的傻。
“那日六师弟冒昧唐突，特地来跟你说一声抱歉，如今你已经跟那把剑结了契，今后的修行之途将会一路顺遂，顺道恭喜师弟。”
张承宣看向昔日颇为温和，还照顾自己的二师兄，心中微微泛酸。
但很快，那种情绪浅淡了许多，心中平和。
“师父没有让你传话，催促我继续兑现之前的承诺？”
聂云空沉默。
不言而喻。
宋春雪跟谢征立即看向张承宣。
“除非他老人家来找我，今日我表个态，我张承宣跟虚空门再无瓜葛，师父……你师父应该很清楚，我从那儿离开时，他就知道我命不久矣。”
说着，张承宣的目光锐利起来。
“而我如今之所以活着，都是我师弟明明争取，加上老天爷垂怜。”他轻轻一笑，眼底悲凉，“若是他执意要我继续救那个人，下次见面，我们兵戈相见，张承宣若是退缩半步，我就不姓张！”
“好，”宋春雪下意识出声，“说得好。”
谢征抬手扶额，嘴角快咧到耳根了，被他强行压了回去。
赵六低头喝茶掩饰尴尬。
“师兄，这可是你说的，将来你若是屁颠屁颠的跑回去给人家好脸色，我就让赵大人韩道长打断你的腿。”
随后，宋春雪看向聂云空，“聂道长听到了？”
PS：两头跑就是要不断的适应，最近节奏打乱更新慢了，接下来会相对稳定些。么么哒~
题外话，不想考驾照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