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怡然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有些意外，有些期待，似乎还在犹豫。
冯祁等了一会，这才继续开口道：“我身边是有一些女人靠近，想要跟我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但我怕麻烦，所以，身边的工作人员，除了丽姐，都是男性。丽姐大了我快二十岁，她老公也是我的员工，其余人员基本都是男性。”
他这是在解释吗？
把这些解释给她听？
程怡然不是白纸，她二十六岁了，现在什么都明白的。
男人第一次这样认真地跟她说这些，是在解释他身边没有异性，没有那种乱七八糟的心思。
她心底有些雀跃，却又说不出的复杂与忐忑。
然后，似乎还有有一点娇羞。
她别过眼睛，低声道：“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想要长久地——”冯祁的话还没有说完。
程怡然的电话响了，也恰好打断了冯祁出口的话。
程怡然看他不说话了，放开他的衣服，再看看自己的电话，是姐姐程雨菲打来的电话。
她对冯祁道：“我姐姐打电话给我，可能是要催我了，我先接电话。”
她想着接了电话，再跟冯祁说。
冯祁却道：“你打电话，我下去抽烟。”
程怡然点点头。
冯祁下车，拿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一口，喷出白色的烟雾。
他的神情似乎有点烦乱，刚才的话都已经要说出来了，结果被电话打断了。
现在，他一边抽烟，一边揉了揉眉心。
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的话，还有没有这种勇气？
幸好这个电话来的很是时候，打断了要出口的话。
这时，车里面。
程怡然对着电话道：“姐，我已经到了，等一下就过去。”
“那你赶紧上来吧。”程雨菲催促道：“让大家久等的不太好。”
“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再给我几分钟时间。”程怡然想到刚才冯祁说了一半的话，也不知道后面是什么，所以还想要再听一下。
“行，快点哈！”程雨菲也没有多啰嗦，就挂了电话。
程怡然再度照了下镜子，想要确定自己的妆容没有问题。
但这一看，立刻就窘迫起来。
只见她的唇瓣一片水润的红，确实像润过色一样，水水的嫩嫩的，一片嫣红，更显气色。
她脸一红，赶紧补了下妆，这才下车。
只见男人正在抽烟，猩红的火头在他修长的指间明灭不定。
而他的背对着她，身影一片孤傲。
程怡然走过去，低声道：“你刚才好像有话没说完，被我的电话打断了。”
冯祁转头看她一眼，道：“忘了要说什么了。”
“这都能忘？”程怡然有些不太相信。
她甚至有一种感觉，他要说的话很重要。
至少对两个人的关系突破特别重要。
但，他面色平淡，道：“你先进去吧，我等一下抽完了烟就过去。”
他的意思是，不跟她一起进去？
程怡然神色一僵，看看男人，道：“好，那我先走了。”
她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扭头就走。
男人望着她的背影，微微蹙眉。
生气了吗？
看这个样子有点像生气的样子呢。
果然是个小孩子，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