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攸宁人虽小,但是也懂得拿捏人的七寸,他的手段自然要比拂柳姑娘高上那么一筹,他再次伸手,乔榕又拿出一沓信纸,不用想也知道,这些烂诗都是出自葛东青之手,不然葛东青不能抬手去抢,不过程攸宁早有防备,手里的信纸在葛东青的眼前晃了晃就又交回了乔榕的手里保管,葛东青十分狼狈地扑了个空。
他彻底的没了底,“殿下啊,您手里到底有多少封信啊?”
程攸宁抿嘴一笑,“那要看葛爷爷给扶柳姑娘写了多少封信啊,不过葛爷爷果然是大才子,同种相思,同种情愫,我葛爷爷竟然能换着花样的用诗词表达出来,可谓是才高八斗、妙笔生花啊!不知道我小爷爷看到您这些出尘的诗词会不会狠狠地赏赐您一笔!”
赏赐?万敛行估计得赏葛东青板子。
葛东青当即妥协,“太子殿下,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那个《太子训》下官确实参与了,可是,下官不知道您成为这奉乞的太子啊,早知道您是太子,借给我俩胆,我也不敢参与编撰《太子训》啊!”
程攸宁道:“您参与编撰《太子训》我没意见,问题是,您为什么把《太子训》编的那么长。”
葛东青回想一下那本《太子训》,确实长了一点,不过事情已成定局,他总不能撕掉半册吧!
“太子殿下,您看看能不能给下官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程攸宁闻言挑挑眉毛,看来这葛东青还是很识时务的吗,既然他自已想要悔过自新,那他程攸宁一定全了他的美意,“葛爷爷,《太子训》内容详尽,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好书,不过过于冗长。本殿下是这样想的,既然葛爷爷参与了编纂《太子训》,那就由葛爷爷向我小爷爷提出重新修订《太子训》的建议,修订的内容一定要精简扼要。”
“这……殿下,皇上还在边关,这个时候下官说不上话啊!”
“您可以修书一封给我小爷爷,只要把事情禀明,其他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说着程攸宁还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乔榕的胸口,那里可是有威胁葛东青的东西。
南边战事危急,军营的粮草已经尽数被毁,这个时候他怎能能写信说这个,程攸宁不懂事,他葛东青不能不懂事啊,“殿下,依下官看,这事情等皇上亲征凯旋再议呢?”
“那怎么行,小爷爷让我把一整本的《太子训》都背诵下来,小爷爷回来势必会考我《太子训》的,到那时再重新修订《太子训》还有何意义!”
“可是太子,现在给皇上修书,着实不妥啊!”
程攸宁可不听葛东青给他分析,他自已又不是没长脑袋,什么对他有利,什么对他无益,他是分的清的。
“葛爷爷,您若是不写这信,我让御史大人写!”程攸宁这可不是在和葛东青商量,这分明就是威胁啊!
“这和御史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