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人！”
他身上冷汗直冒，头发如刺猬一样根根竖起。
作为一个从来没有失过手的顶级杀手，在这一刻，他竟然对方源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青袍老头笑了，会心的笑，开心的笑。
他经历过这种震撼，当时在京都，他就是这么亲眼看到反正徒手抓子弹的。
他笑自己赌对了，他主动拉了自己的徒弟过来，和他面对面。
他的徒弟没有杀死方源，方源也是给足了他的面子，放了他一马，如果刚才那颗子弹不是擦着他的耳朵过的，而是直射进徒弟的胸膛，那么他这个师傅就要给徒弟准备后事了。
他拉起站不住脚的黎耀辉到石头上坐下道：“小辉，我早就说过，方大师不是一般的人，你说的也没错，他不是人，在我辈习武之人的眼里，他就是神，你之前对你的那些破铜烂铁充满自信，现在还信吗？宗师是我辈习武之人的至高境界，岂是这些凡尘俗物所能威胁到的？”
黎耀辉太过于震撼，到现在他的手脚还在疯狂的颤抖。
以前是他小看了武道了，他的师傅穷极大半生，到现在还是没有勘破这一层，他以为这都只是传说，没想到今天被他见到了真的。
以前自己真的是井底之蛙。
“喝口酒！”青袍将一个军绿色的水壶从自己的肩膀上卸了下来，打开壶盖，递到黎耀辉的面前。
黎耀辉拿起酒壶，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几大口，这才好点。
他从后背掏出自己的那杆狙击枪，突然举得高高的，而后双手狠狠的往下砸去。
“小辉！”
青袍立刻大喊。
方源瞬时动手，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狙击枪。
“师……师傅，”又看了看方源“方大师！”
“武器是死的，人是活的，没必要拿武器撒气！”
方源笑了笑，颠了颠被他抓在手上的狙击枪。
见到方源的笑容，黎耀辉心里舒服了一些，当即跪下给方源狠狠的磕了一个头说道：“多谢方大师留我一条性命！”
而后又转向他的师父。
“师傅，对不起，你知道我从未失手过，刚才我差点疯魔，幸亏您老人家及时喝止。”
黎耀辉的声音颤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
他本就已经到了内劲的巅峰了，再加上这些年他一直在练枪，可以说他足可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了。
可今天遇到了方源，才发现这山外还有山。
“方大师已经原谅你了，否则，你不可能还站在这里说话。”
“多谢方大师！从这一刻起，您就是我的恩人，您可以问您任何想问的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我还是那个问题！谁雇的你！”
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方源的语气明显有意丝波动，带着一丝丝的恨意。
黎耀辉也没有食言，他说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很坦诚的说道：“这个人就在深市，叫做宋佳阳。”
是他？
当初去市政府参加市政工程方案投标的时候，这人就是其中的一个评标人，之前审问那个过来刺杀他家人的人，这个人也踢到了宋佳阳。
他本来对这个人是没什么印象的，之后才去查的，所以了解到了这个人。
自己跟他没有什么过节，甚至说连说话都没说上一句，想必应该这个事情和陈翔的那个深海建筑公司有关了。
不然，他想不起任何理由这个人要对自己和家人下手。
方源再次问道：“我想知道，他们花了多少钱雇你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