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吴凯开了辆崭新的商务车过来了。俩人换了过去，戴国成捋了捋头发，有些疲惫地道：“联系一下光辉，晚上去他那里吃饭。”
乔岩立马联系江辉集团董事长冯光辉，按照提供的地址来到隐藏在梅溪湖公园里的一处四合院。
车子停稳后，两个精干的年轻伙子立马凑了上来，恭敬地道：“老板，冯总马上就过来，二位先进里面喝茶，已经准备好了。”
戴国成轻车熟路走了进去，穿过长廊来到二进院西房茶社，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问道：“于东恒在忙什么？”
乔岩坐在侧边道：“还在调查取证，我专门安排赵广新与其对接，其他先不，把后勤保障和接待工作做好。”
戴国成轻蔑地道：“这个于东恒，还以为自己是副秘书长，在我面前摆什么臭架子，没有点自知之明。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乔岩打量着戴国成，试图通过表情和言语揣测对方的心思和意图，道：“老师，我想把此事影响降到最低，能不能摆平，关键看上面的态度。”
戴国成面色凝重，神情微妙，接过烟点燃道：“今下午，黄省长把我叫过去了一堆，态度并不友好。我知道此事和你关系不大，但作为现任领导，不能不理旧账。既要平衡好上下关系，也要处理好左右问题。”
乔岩听着一头雾水，不明白在什么，貌似在暗指刘昌明，还要想方设法保他。追责是必然的，追到什么程度，这个尺度很难把握。处理轻了，交代不了上级，处理重了，可能要伤筋动骨。
戴国成和刘昌明的关系，肯定在他俩之上，若不然不会如此为难。乔岩附和道：“您放心，我竭尽全力妥善处理。”
服务人员沏好茶退了出去，戴国成端起杯呷了一口，咂巴着嘴又问道：“如果你来办此案，会如何处理？”
戴国成这么一问，乔岩心里有了谱。对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想通过他的嘴出来而已。道：“按照我以往办案的经验，这件事总得有人站出来背锅，而且这个人分量不能太轻。从县委角度看，书记肯定有责任，决策方向出现了偏差，不至于一棒子打死。而政府作为具体执行者，在实施过程中没有把好关，这属于明知故犯。”
戴国成若有所思颔首，沉默片刻道：“常务副县长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