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宁川屈服，楚龙野露出一抹淡笑，放缓语气，道：“放心，保护宁川是合作中的第三项事宜，你只要做到，马道山绝对不会亏待你！”
“日后复苏时代结束，带你离开天武界，加入马道山不是不可能！”
楚龙野诱惑说道。
宁川深吸口气，忍住斜睨对方的冲动。
一个土匪势力，哪来的自信！
不过，宁川也清楚，星云境界的楚龙野，确实有俯视天武界以及武星的资格。
“多谢阁下！”
宁川用亢奋的语气说道。
楚龙野满意点头，竖起四根手指，道：“第四项合作事宜……”
话没说完，宁川抬手打断，道：“请等一下。”
“怎么？”
楚龙野散去笑容，背负双手，淡淡道：“你有什么想说的事情？”
身为马道山七大当家之一，他的威势滔天，已经许多年没见过敢打断他说话的人了！
宁川眼中流露火热的光芒，道：“我已经告知宁川当前的状况，这个消息价值不菲，希望阁下不要忽视。”
闻言，楚龙野额头上隐隐有青筋跳动，闷声道：“行，我记住了！”
宁川讪讪一笑，抬手向楚龙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阁下您接着说，第四点是什么事？”
“对付圣天盟！”
楚龙野收拾心情，也不隐瞒宁川，直接告知原因：“马道山不想见到墨玄财团掌控这么强的一方势力！”
宁川略一沉吟，道：“怎么对付？”
“让你干掉古云幽……”
楚龙野扫了眼宁川，见他眼神剧变，满是慌乱之色，笑道：“那肯定不现实。
哪怕你掌握的是四品法则，也不是海境的对手。
不过，圣天盟的泉境、河境修行者，如今几乎被宁川杀光。
你的任务，就是对付剩余的江境修行者。
若能杀掉大半，圣天盟基本上就废了，之后的复苏时代，闹不出太大的风浪。”
楚龙野面带笑意，娓娓道来。
末了，他补充一句，道：“不得不说，那个叫宁川的小子，做的事情相当让人满意！”
听完，宁川沉默不语，隐隐有些牙酸。
之前干掉的那些天王，显然亏了，白白让马道山占了便宜。
若能早点合作，肯定能弄来一些悟法之灵。
宁川甚至都想公开身份！
当然，也只是胡乱想想。
他心中清楚，真的暴露身份，合作十之八九会崩坏。
“嗯？！”
好一会没等到回应，楚龙野微微凝眉，道：“有什么问题吗？！”
宁川轻吐一口气，眼神凝重，道：“四项合作事宜中的后两项，全部需要我拿命来拼。
尤其是最后一项！
危险不说，我若是做了，不光是背叛圣天盟，更是整个天武界的叛徒，会背负千秋万代的骂名！”
“你不想做？”
楚龙野眉头蹙起，劝解道：“这没必要，圣天盟的江境天王，护不住天武界的生灵。
等到神国诸多天才降临，无论是天武界还是武星，全都一样，本土的生灵会沦为角落中配角，没能力跟各大势力的圣子、神女争锋……”
“不！”
宁川再次打断，摇了摇头，沉声道：“不是不想做，我承受的代价太大！”
“所以，马道山得提高我的待遇！”
宁川眼神坚定。
“……”
听到这话，楚龙野表情一僵，陷入沉默，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眼前的黑袍人是真的贪婪！
章天志跟他一比都可以算是无欲无求。
“不过，有欲望的人，才更好掌控！”
一个想法闪过，楚龙野面向宁川，露出一抹略有深意的笑容，道：“你想要从马道山这里得到什么？”
“跟章天志一样，帮人修炼的悟法之灵！”
宁川眼中闪烁贪婪的光芒，不忘假扮圣天盟的江境天王，故作不知，追问道：“它如何帮人参悟奥义和法则，原理是什么？”
楚龙野笑容不减，道：“简单地说，悟法之灵是强者凝聚的法则感悟，具备引导作用，可以帮人大幅度加快修炼速度。”
“一个悟法之灵，通常只蕴含一种法则的感悟。”
“不过也不绝对，可以蕴含多种。”
“只是难度会水涨船高！”
楚龙野也不着急，详细讲述，举例道：“那种蕴含多种法则感悟的悟法之灵，往往只有王侯级别的超级强者，才能凝聚。
十分珍贵！
价格高还是其次，关键是没有门路，想买都没办法！”
听到这，宁川心中不禁一动，想到银盒中的悟法之灵，不由得越发期待。
“章天志拿到的是什么悟法之灵？”
“单一类型的悟法之灵，蕴含三品的山界法则，不过因为是先给悟法之灵，我在感悟上做了限制，不足以凝聚法则之心，需要章天志完成我们交代的任务，才能拿到后续的感悟。”
楚龙野实话实说。
宁川默不作声，他没听说过山界法则。
“不对！”
这时，李问岳眉头一皱，不解道：“章天志悟出的法则，是四品的厚山法则！”
“这有什么奇怪的，厚山法则是山界法则的基础之一！”
楚龙野面不改色，道：“悟法之灵只是帮助修炼，又不是继承法则，不然真神的子嗣，岂不是全部掌握一品法则？！”
“悟出什么奥义和法则，主要还是依靠修行者的天赋！”
不过，楚龙野也指出，高级的悟法之灵，对领悟法则有一定的促进效果。
“就像章天志，他从山界法则的悟法之灵悟出厚山法则，要比单纯参悟厚山法则的悟法之灵，要简单许多，修炼速度也会有所提升。”
楚龙野说道。
宁川暗自点头，若有所思。
林凤阳的情况就是这样，只从银盒中的悟法之灵，悟出玄冰和天炎两种四品法则。
不过，这两种法则源自什么法则，宁川不知道。
是不是同一种也不清楚。
毕竟，那是一位王侯凝聚的悟法之灵，应该不只蕴含一种高品法则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