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小陈带领一群小伙子正在清理积攒一年的边角料。
就连平时最不起眼的垃圾站、厂区角落，也有人拿着扫把和抹布在认真打扫。
食堂里。
"大家加把劲儿啊！
"张德俊站在后厨中央拍了拍手。
"明天就关火，中午这顿饭厂长说了，加俩菜！回锅肉和白菜粉皮炖肉！
"
这话一出，旁边马华等人乐的合不拢嘴，干活都带劲儿不少。
这下不是最劲爆的消息。
今儿下午两点开始发福利，谁领完谁下班，回去过年。
白毅的意思是让大家早点回去家里打扫卫生啊，帮忙准备年货啊啥的，所以提前早放了一天半。
明天二十九，全厂除保卫科之外，放假。
厂里领导挨个过来值班，白毅这次给自已排了个初三初四的班。
年三十和初一都是小年轻过来值半天。
现在，整个厂区洋溢着欢天喜地的气氛。
就连平时最不爱说话的看门大爷，这会都哼起了小曲儿。
...
办公室里。
白毅懒散地做在办公椅上，额头前碎发还带着些汗。
办公桌底下藏着一谢晖，俩人讨论了些过年的问题。
谢晖咬着嘴唇，表情带着几分嗔怪：
“你这人真是，大白天的..”
白毅叼着烟，笑得痞里痞气：“这不是你要回老家了么？”
他伸手揉了揉谢晖的脑袋继续问道：“初六才回来？”
谢晖刚要回答，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得她一个激灵。
白毅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推进了后面的休息室。
谢晖手忙脚乱地躲进去时，还不忘把掉落的学习资料拿走。
“谁啊？”
白毅故意拖长了声调，顺手把烟灰缸里还冒着烟的烟头按灭。
张大力的大嗓门隔着门板传来：“我啊！大白天的拉什么窗帘？”
话音落下，他人已经推门而入。
他眯着眼地环顾四周，目光在紧闭的休息室门上停留了一瞬：
“你这是准备睡午觉？”
白毅若无其事地点燃一支新烟，吐着烟点点头：
“正想眯会儿，下午还得出去。”
“得，我还说请你去东乡大道吃砂锅呢，那算了。”
张大力摸了摸鼻子，总觉得空气里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雪花膏味儿。
他瞥见办公椅旁的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正要细看，白毅突然起身挡住了他的视线。
“走走走，正好我也饿了。”
白毅揽着张大力肩膀就往外走，顺手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关门的一瞬间，休息室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嗒’声。
谢晖那真是一动不敢动啊，俏脸微红的同时，心里也在怪白毅。
这坏人，真是的，自已怎么办呀？
又过去五分钟，谢晖轻手轻脚从他办公室里溜出来，差点就被王山川看见。
另一边儿，白毅和张大力分头行动。
一个下午有事，一个下午要组织厂里工友发工资，拿福利。
所以就没坐一辆车，干脆就东乡大道集合。
白毅开着车琢磨，谢晖别笨到从屋里等自已回去吧？
那不得跟办公室里锁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