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站在不远处朝云瑶招手。
云瑶走过去。
江慎说:“魏国公的事情是皇后在主导,皇后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到目前为止都没法给魏国公定罪,皇上龙体初愈,暂时无心管这些琐事,若是想要救魏国公,就要趁这几天。”
“否则,等皇上精神好起来,朝廷的事处理完毕,皇后在吹上一阵耳边风,就算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皇上也能将魏国公定罪。”
身为皇子,他再了解不过。
朝廷只是看起来表面辉煌,实际上肮脏不堪,没有百姓心中想的那么公正。
“好,我知道了。”云瑶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这件事情,我已经找到了突破口。”
“阿瑶很厉害。”
江慎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些天他都在忙,确实没时间管那么多事,但没有他,阿瑶也能够解决很多事情无需依赖他。
这样的阿瑶,让他骄傲。
“我二哥呢?怎么没看到我二哥?”
云瑶扫了一圈,都没发现司修远的身影。
好像从她走出屋里,就一直没有看到司修远。
“我也没看到他,也许他是回自己的院子了吧。”江慎应着。
“那我去看看我二哥。”
“阿瑶等等。”
云瑶刚迈开腿,江慎就抓住了她的手臂。
“怎么了?”
“有件事要告诉你。”江慎抓着她手臂的手往下滑,握住了她的掌,“修远虽然是去除了记忆,但这也不能保证一定会成功,即便会成功,也不一定会持久,尤其对于心中有执念的人来说。”
司修远就心中有执念。
云瑶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也是她在担心的问题。
自从杨心柔死了以后,司修远的反应就不大对劲。
虽然说是还没有想起杨心柔,然而时常一个人想事情,或者是对着院子里的花发呆。
也不知道发呆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我去看看二哥。”
几乎所有人都在灵堂守着,但云瑶去到司修远院子里的时候,发现司修远此刻正背对着她,好像在看什么。
她走进来的脚步声那么大都没能让他回头看一看。
“二哥,你在看什么呢?”
云瑶边问边走过去。
刚走到司修远旁边,一下就愣住了。
因为她看到了那一盆被她用木板挡起来的月季花,那样的红。
而司修远正看着这一本月季花出神,右手拿着匕首,左手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那道口子滴落在月季花花瓣上,诡异妖艳。
“二哥!你干什么!”
云瑶连忙抢走他手中的匕首,两手握住司修远左手手掌。
随着一阵凉滋滋的感觉传来,那道深可见骨的口子也慢慢地愈合了。
司修远麻木地看着云瑶做这一切,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
什么也感受不到,只有麻木,空洞。
“二哥!你怎么能划伤自己?祖母才刚走,你想让祖母连走都走得不安心吗!”
云瑶气得用力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
比她高一个头的司修远被捶得身形晃了晃,仍旧是麻木的状态。
“二哥!你说话呀!”
这时,司修远才缓缓抬起脸,那双无神的眼睛空洞洞地盯着云瑶。
嘴唇动了动,“小瑶瑶,你说,她用匕首刺向自己的时候,是不是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