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论人脉，十个老谋子也比不上他陈某人。
这时，又有一个来电，显示是老婆程红。
他顺手接通，打了个哈欠。
“喂！”
“老陈，你此刻在哪里？”程红的语气异常严肃。
“怎么了？”
“不论你在哪，立刻戴好口罩，我们在小房子见面。”
“你先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陈玄赋还以为老婆又要闹事，这种争吵已持续许久，再吵也没意义，反正两人都不离婚。
“老陈，你今早在影院逼迫大学生道歉的事，被人录制成视频发到网上，现在各大网站的头条都是你的新闻。那些记者像疯了一样找你，你要么跟我汇合，要么找个地方躲起来。”
陈玄赋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他太清楚这种事了，肯定是被顾谦那边大肆宣扬。
他回忆事情的经过，自我感觉并无不妥，谈不上过激，甚至认为自己是作为前辈在教育学生。
不过，电影的票房肯定会大受影响。
还是那句话，又不是他投资的，亏钱的也不是他，他压根不怕。
他和老婆又说了几句，便挂断电话，甚至直接关了手机。
走出门外，正好碰到两个酒店服务员，他提出要一个口罩。
两个服务员点头应下，让他稍等，马上就去拿。
可这一等，就让陈玄赋等了二十分钟，他等得极不耐烦，两个服务员中的一个才把口罩拿来。
要是往常，以陈玄赋好为人师、爱显摆的性子，肯定要教训一番，酒店经理也会亲自赔礼道歉，此事才算完。
好在如今情况特殊，加之他又饿，陈玄赋只是冷冷瞪了服务员一眼，满眼嫌弃与不满，戴上口罩，走进电梯，按下一楼。
当他刚走出酒店门口，一群记者仿佛从天而降，瞬间将他团团围住。
“陈导，对于《无极》上映后口碑两极分化，您作何感想？”
“面对《馒头》这样的解说视频带来的负面影响，您打算如何应对？”
“您认为《无极》票房可能腰斩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对于观众对《无极》剧情和表现手法的质疑，您有什么要解释的？”
“您觉得《无极》没有达到观众预期，是宣传的问题还是影片本身的问题？”
“对于网上铺天盖地的负面评价，您觉得是观众的审美差异还是影片确实存在不足？”
“陈导，您真要退所有电影票吗？”
“陈导，对于王导的挑衅，您如何回应？
“陈导，您后悔逼迫学生影迷道歉吗？”
“陈导……”
“……”
陈玄赋脑子嗡嗡作响，本就又累又饿，两眼发黑，身子摇晃着就要倒下，好在有记者赶忙搀扶。
有个女记者递出一盒牛奶，请他喝。
喝了几口牛奶后，补充了这几日流失的营养，他的精神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