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差不多超过五千年未曾出手了。”碧灵王叹息一声。
“霍灵，你今日为了照顾自家师妹，如此欺辱我！”塔山王沉声道，“那今日我便叛出人族！”
塔山王的声音，瞬间传遍整座人族主城。
什么情况？
塔山王要叛出人族？
原因还是被人皇宫弟子逼迫？
整个人族主城，刹那间沸腾。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道身影倒射而出。
在他倒退的同时，后方的天地自主破开一道虚空门户。
只要这道身影踏足其中，就要叛离人族而去！
“那是塔山王，早年有幸见过一次！”有人惊呼。
那也就是说，塔山王刚刚所言，是真的？
就在这道身影即将离去之际，那道空间竟然再次封闭！
“你潜伏在我人族万年，今日终于忍不住露出马脚。”一道身影出现在虚空门户前。
此人白发苍苍、容颜苍老，但是身姿挺拔！
“碧灵王！！！”有人高呼。
碧灵王，已经多年不曾出手了。
有人说，他早年施展碧血剑法，浪费了太多精血。
所以老得快，实力也一日不如一日。
唯有跟他极其亲密之人才知道，他的老态是因为心境。
而非气血亏损！
论实力，人界无上强者之中，他绝对能排在前五甚至前三。
塔山王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
那是因为他这些年，一直在隐藏修为。
一个千山剑王，一个老了碧灵王。
留不住他！
“老孙，开启大阵！”碧灵王低喝。
因为塔山王此前隐藏修为，所以护城大阵的主持手段，落在了刚来不久的千山剑王手中。
孙千山大手一挥，一座巨阵将人族主城笼罩。
在高天之上，碧灵王俯视着塔山王。
此人心思歹毒，走之前还想着祸乱人心。
今日若是不能将其当场斩杀，难平众怒。
“姓霍的，你想跟我捉单厮杀？”塔山王眼神微眯。
即便他很了解人族护城大阵，却也不可能轻易把它打破。
身边的碧灵王，固然衰老无比，却也不能等闲小视。
刚刚拦下自己的这一手，就已经知道他当年究竟有多么强。
然而他洪山，也并非如所谓的塔山王这般菜。
“是将你格杀在此！”碧灵王的回应很简单。
一众人族武者，看着高天之上。
他们隐约听到说，塔山王是异族细作？
碧灵王在人族地位极高。
纵然这些年很少出手，那也是因为要帮他那位师尊，处理诸多俗务。
当年他杀出的赫赫威名，年轻一辈都只在传说中听过。
就连如今人族的诸多圣境强者，见过他出手的都没几个。
此时的众人，一时间也很难判断结果。
碧灵王的话，倒是在某种程度上而言，更能让人信服。
只是这位这么多年没怎么动过手，真的能拿下塔山王吗？
还有，如果塔山王真的是异族细作，这些年来，他究竟给人族这边挖了多少坑？
有人低语：“塔山王带队征战，鲜少有获胜的。”
这是一尊真灵五转的高手！
“好像还真是这样。”有人附和。
虽说塔山王在一众王者之中，实力确实是垫底的。
但是胜率也太低了些。
十次能赢一两次就不错了。
毕竟也不是每次，他们无上强者都会彼此对决。
“难道......”有些东西不去细想，还真没什么。
如果塔山王是人族，大家可能会夸他屡败屡战。
不屈不挠，不畏生死。
可如果他是异族细作，那就是一次又一次，把人族武者带向死亡的深渊。
其心思歹毒至极！
两大王者在高空对峙。
只见塔山王大手一挥，一座三层宝塔破空而出，直奔碧灵王。
此物乃是塔山王的王器，镇山塔。
此物可天山镇海，强大无匹。
他本身实力较弱，能在万族战场活这么多年，有人曾经调侃，他全靠这座塔。
镇山塔飞出，周遭空间全部塌陷。
“你我之战，不该在此处！”碧灵王大手一挥，一股恐怖能量将塔山王卷起。
虚空一阵扭曲，二人就此消失不见。
他们两个，到虚无世界战斗去了！
事实上，别说是无上王者，即便是圣人。
若是他们在现世中大战，可轻松打到一座师部之地，百万里疆域全部沉沦。
所以到了圣境之上，这些强者们战斗，大多数都会深入到虚无世界之中。
“这......什么都看不到了啊。”一众强者低语。
能踏入其中观战的，至少也得半圣巅峰。
只是又有几人，真正敢踏足其中的。
无上存在的大战，一丝波动就能把他们撕碎。
这个时候，只见千山剑王踏步虚空。
这位无上强者伸出两根手指一划。
高天之上便出现一块镜面似的东西。
在这镜面之中，两道身影在其中大战。
这两道身影，正是碧灵王跟塔山王。
听不到声音，也不知道二人有没有说过什么。
众人只能看到一道白发苍苍的身影，在压着一个手持巨塔的身影暴揍。
是碧灵王跟塔山王！
不对，塔山王身上的气息，绝对不是人族应该有的。
此人一身仙雾缠绕，他的镇山塔也如同仙族法宝一般！
还有，他周身的金色领域，也跟从前的他变得不一样。
一些半圣、圣人看得最清楚。
眼下的塔山王，比之前的他强大太多。
就算是千山剑王，此刻也在连连摇头，自叹不如！
真的是异族细作。
塔山王在生死大难面前，终于是不得不暴露自己。
就这样的东西，竟然还敢祸乱人心！
“碧灵王，太强了。”有人低语。
这位人皇三弟子，固然一头白发苍苍。
却强大得离谱。
“老霍这些年，可未曾衰退过。”孙千山的脸色也有绯红。
作为老兄弟之一，他这些年其实也担心过。
此次重逢，见到碧灵王身手不仅没有衰退，甚至比当年更强大，自然是欣喜不已。
就在这个时候，孙千山脸色一变。
全场最该关注这一战的二人，竟然没有抬头看一眼！
只见木婉晴一脸戚戚之色地看着她面前的男子。
他面前这个男人，那双最是炯炯有神的眼睛，任凭她如何做动作，瞳孔都不带收缩一下的。
刚刚为了探究塔山王的真正身份，方寒的双目血泪直流。
此刻，好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