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余树冷笑一声。“我忘记把你的记忆删除了。”
大龙皱眉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紧接着，他惊恐地看到余树刚抽到一半的烟头竟慢慢的恢复如初。大龙急忙擦了擦眼睛，确定眼前的并不是幻觉，顿时惊讶到站不住脚。
余树则不慌不忙，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卖给幽雅？”
然而大龙并没有回答，他的意识处于神游状态，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余树只是瞪了一眼，他便窥探完大龙的记忆，也是明白过来。
双手一挥，大龙的懵逼状态也被缓解，另外无数信息仿佛喷泉一般涌入大脑，那是余树的记忆。
“等等，刚才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我知道......？”大龙错愕。
“抱歉我刚才应激了。幽雅和我分手了，我只是忍不住......”说到一半，余树便捂住嘴，不再继续。
大龙仍有所忌惮，只敢坐在沙发边上，安慰道：“小兄弟，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余树恢复镇定，看向大龙。“都是我的错，我自己选择回来的，我应该和幽雅说的。”
“我早就和你说过了，珍惜当下，但你不听，你非要回来做什么城市之王，现在你都不能和幽雅解释了。”
余树有些不知所以然，大龙解释道：“你总不可能和幽雅说你又成为了黑势力的老大，然后就这样挽回她吧？看看我和蕾丝，一直恩爱到今天，一直都没告诉过她关于船舶公司的事。”
余树一脸鄙视。
“你真是个贱人。”
“我知道，但人都有私心。你不能指望对方也对你毫无保留。”大龙教导道。“我还是那句话，平静的生活和成神之路，你想要两者皆有，古往今来多少人尝试过了都无法成功，两者必须选一。”
余树沉默了。他其实能听懂话外音，只是不知该做如何选择。
是平静的遁入小小的幸福，还是走上荆棘之路，拥抱伟大。
余树既是偶然，也是必然，选择后者。
“我要去光电公司。”余树突然冷不丁的说道。
“你在想什么？你还想要再去偷一次数据？一次数据还不够你糟蹋吗？”
余树沉默片刻，抬眼回答：“世界上有十个国家，九个国家使用电子身份证。我已在那个生物上看到了，空有一身能力，没有智慧的话根本发挥不出来任何效益。所以我要继续吸收所有光电公司的秘密，直到真正的全知。”
大龙只能再次无奈摇头。他知道他一个人绝对说不动余树，唯一能做的只能祝他一路顺风，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圣人，面对一心求死的兄弟，他不会阻拦。
反观另一边，幽雅离开余树后并没有伤感，因为对幽雅来说他们在一起不过两周多，纵使有美好的回忆，或许也只是一厢情愿。
不过她似乎能回想起更久之前的回忆，似乎她很久之前就和余树在一起了。那到底是什么？是她的幻想吗？
此时的她正坐在局长办公室里，准备接受最终的信息。
局长从架子上拿出档案袋，翻出里面的文件，脸瞬间拉了下来。
“幽雅，我很抱歉，检察院将以非法入侵，窃取商业信息等罪名向你提出诉讼。”
幽雅一脸平静的接受着这一切，她拽着自己的衣角，死死捏紧。
“嘿，我错过了什么？”一阵俏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幽雅朝后看去，只见一个西服男，戴着一顶滑稽的帽子走入办公室。
见到幽雅，男人礼貌地伸手向前介绍到：“我的名字叫慕客，叫我慕客律师。”
然而幽雅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并不认识这个律师，所以没有回礼。
律师见幽雅神情失落，看向局长，质问道：“你个肥猪和我的客户说什么了？说她要进监狱是不是？”
“你说什么？”局长被冒犯怒火中烧。“你个小丑也敢和我蹬鼻子上脸？”
“没错，专门和你妈妈夜夜缠绵的小丑。”律师笑道，不过看到幽雅脸色依旧不对，他连忙收回姿态。
咳嗽两声，律师接着说道：“我只是来这接客户的，不是和你们这群娘炮开茶话会的，走吧。”
幽雅起身离开房间，男人紧随其后，局长对着男人的背影骂道：“慕客，黑国语里就是混蛋的意思。”
“而你的名字就是肥猪的意思。”说着，律师甚至还不忘比了个中指。
全警局的人看到局长吃瘪都憋不住笑意，只有局长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