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太太把顾一笙拦住了：“有空吗，我们谈谈。”
她脸色不太好，眼袋很重，看起来，夜里没怎么休息好。
声音也沉，语气也冷。
再加上拉拉个脸，脸上的皮肤也跟着耷拉着，法令纹很重……莫名让人想起童话故事里的恶毒巫婆。
从头到尾，都是心计，都是算计。
“抱歉，我没空。您想要谈什么，不如喊厉总一起来。”顾一笙站在门口，已经换了衣服，打算出去。
今天的第一站，是要入林寻宝。
她怀着孕，虽然不太方便，但也能适当运动。
舒适的七分裤，运动鞋，上身的白色t恤，以及高高扎起的马尾，都能看得出她的青春洋扬，是积极向上的。
可这副打扮，落在厉老太太眼中，就是极致的浪荡。
她冷了脸，哼声道：“牙尖嘴利！你没空是单单对我这个老婆子没空吧！打扮成这样，出去勾男人？顾一笙，你没空也要给我听着。你怀孕的事情，不许告诉南城，还有，抽个时间，把肚子里的孩子打了，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这几乎是命令一般的话语，让顾一笙格外不痛快。
她停下要出门的动作，站在门口，看着厉老太太，很冷静的说道：“你要怎么不客气？再陷害我一次吗？厉老太太，以前我叫你一声厉奶奶，是对你的尊重，可以后，这份尊重不会有了。我顾家就算再破产，再穷，再没权，没势力，也不会折了这份傲骨。放心，你不许的，我肯定会去干！你要不同意，那就走着瞧！”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顾一笙了，凭什么，别人只是威胁她两句，她就一定要按照她的想法去做？
与其伤害自己，不如先气死别人。
“顾一笙！”
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走远，一身是刺，竟是半点好脸也没给她，厉老太太气得脸色难看。
想追，追不上。
不追，心里又难受。
扶着门框好一会儿，才顺了心中这口气。
正要打算离开，一转头，看到了厉南城。
身姿笔挺，格外淡然。
她吓了一跳，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