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灵液的一瞬间便是如此，方平根本没有心思继续观察这灵液是何物。
三息时间在方平尚未恢复过来的时候便已经过去。
摊主准时封闭玉瓶禁制，方平也瞬间回神，在他周围依稀还有瓶中灵液散逸而出的气息。
“这是……”方平心中震撼，他自认心智坚定，神魂牢固，没想到却在一瓶灵液面前翻了车。
“道友，在下可曾撒谎？”摊主似乎早就料到方平会有如此反应。
而方平却只是低头沉思，在心中寻找关于这种灵液的信息。
结果元圣传承之中并没有关于这种灵液的信息，反倒是在破妄之瞳的修炼之法内找到了相关信息。
分心乱神水，可以短时间内惑人心神，时间不久，而且也仅仅只是使人有瞬间的心神不稳，还不至于让人出现幻觉。
但此物却难以躲避，一旦与修士神识或者目光接触，绝大多数的修士都会中招。
而此物正是炼制破妄之瞳第二重所需的灵液。
“道友，此物倒是神奇，简直闻所未闻。”方平佯装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道。
“是啊，我本以为来到云中城能有人认出此物，可惜，看过的人不少，认识的却不多。”
“哦？”方平和对方开玩笑道：“每看过一人便是一百上品灵石，看来道友挣的不少啊。”
对方连忙摇头道：“非也非也，我每次开启禁制的时候，灵液药效都会流失，我的损失只会更大。”
方平并不在乎对方挣了还是赔了，这灵液关系到破妄之瞳第二重的修炼，他肯定是要拿下的。
“我这人就喜欢收集一些奇珍异宝，不知此物售价几何？”
之前看过灵液的人不少，问价的自然也多，不过他们在听了摊主的报价之后，全都摇头而去。
“我请几位前辈看过，他们都不知道此为何物，不过他们给我估价都在五十万上品灵石左右。”
方平脸一黑，果然敢来云中城摆摊的没有一个傻子。
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位金丹老祖。
“有些太贵了，道友可否稍微优惠一些……”方平本想讨价还价一番，没想到一个中年修士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买不起就滚，这种乡野村夫也配在云中城购物？”
方平扭头，恰好看到一行数人分开人群往这边走来。
他眉头微微皱起，因为他从对方身上看到了代表他们来历的印记。
“你们来自王家？”方平直接点明对方出身。
“没错，爷爷我叫王来福，王来缘是我弟弟。”对方自报家门，神情冰冷的盯着方平。
王来缘的哥哥？
那他们肯定就是故意恶心自己来的，毕竟这里乃是云中城，而且天宝阁拍卖会召开在即，王家人就算再嚣张，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向方平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