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
曲飞白竟然肯定的说。
“就算不提夜魔宫的忠诚到底有多少，赤神威也不至于蠢到，以为拿回真身就可以和你唱反调了。”
莫小星：“虽然如此，但是……四大势力不知还有什么秘密，昊天城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可赤神威竟然没有传消息给我。”
曲飞白：“去了一看便知，反正……他们也是冲着你我来的。”
他踱步到了那个柜子前，拿起那些面具看了看，“我记得，银峰极其擅长阵法。”
莫小星点头，忽然若有所思，“他的阵法，让我想起一个人……”
曲飞白：“谁？”
莫小星：“道祖。”
曲飞白微微挑眉。
他们都记得，银峰的阵法出神入化，瞬息之间便能成就，比许多人的功法都收放自如。
之前莫小星有些谨慎，就是因为还摸不准银峰的来路，可她恢复记忆以后，倒是想起来了。
“道祖的阵法登峰造极，当年，我们四人在道祖的乾坤星河大阵中大战一场，天崩地裂，阵法仍然牢固不破，当年原本是会有胜负的，道祖更胜一筹，只不过，不知为何，临胜之际，道祖心境崩塌，顷刻间陨灭，我是亲眼看到他的元神散落的。”
曲飞白转过头，他看到莫小星缓缓走向洞外，走过阳光和阴影的分界线，背后逐渐拉出一个纤细的影子。
她说这些的时候，曲飞白才觉得，她曾经存在过的世界，已经很遥远了……
不知为何，心中微痛，继而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荡荡的感觉蔓延至全身，不舒服极了。
曲飞白放的手。
他来的很突然，莫小星回头看他，凤眸中似有疑惑。
曲飞白：“小星星，你可曾想过，你为什么而生？”
莫小星微微挑眉，他问的是一万年前吗？
“不曾……”
她努力记忆了一下，她是为什么修炼，如何成为道祖，竟十分模糊了。
倒不是忘了，而是，本就太过平淡，如今完全被漫长的岁月淹没了。
“上古之时，修炼如同呼吸一样，没有理由，那时候，强者生存，弱者沦为大道之下的砂砾，我不愿做他人的垫脚石，自然就要往高处走，如果非要说是为了什么，或许是因为……”
曲飞白：“因为什么？”
莫小星看向曲飞白，忽然笑了一下，“或许是因为，去见你吧！”
曲飞白眸光微动，溢出些暖意，“你这是哄我开心？”
莫小星却道：“不是，我曾经不知道为何而生，可现在知道了，我为你而生，所以，我的道，不再是不死，而是永生。”
这两者大有不同，前者是以死为生，向死而生，后者是生生不息。
曲飞白笑了起来，那本就如画一般的俊颜，更加摄人心魄，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好多了，就连方才那莫名其妙的不舒服，也消失了。
他轻轻捏了捏莫小星柔软的手心，说：“不说那些了。”
莫小星：“怎么又不说了？你刚才明明很好奇。”
要不然曲飞白也不会问了。
曲飞白一笑：“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刚才他的确有一种想要回到过去，将她的一切都经历一遍的冲动，可现在却没有了。
因为，他会做好莫小星心里那一抹亮光，永远不灭。
未来，会是他们两人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