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宜在李建的枕头下，悄悄放好录音笔。
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有点忐忑。
她就想知道李建晚上说梦话的时候，到底说什么。
会不会像是刘若菲说的那样，就连做梦也在思考投资的事情。
李建盯盘的时候，陈思思去找李青，聊了一会儿天。
回来之后，就一顿夸。
“你妹妹可真厉害，居然拿到了年级第二。”
“你看到了排名？”
“嗯。她还说，不想考第一名。生怕被人惦记。对了，还有一个叫做永远只做第二的理论。不过，我不认同。”
李建想了想，问道：“李青是不是问你关于世界第二高峰的名字？”
陈思思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她是不是这么问的？‘你知道世界第一高峰是哪座吧？’”
“嗯。就是这么问的。”陈思思点点头。
“然后她就问你，‘那你知道世界第二高的山峰是那座吗’，是不是？”
陈思思点点头：“就是这样。”
“思思，我其实不是很喜欢我妹妹的这个理论。总觉得不够正能量。有实力，为什么不去争第一，非得争第二？韬光养晦？不敢出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陈思思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你妹妹很清醒。太过争强好胜，容易遭到别人的嫉妒。还有，她一个女孩子，要是遭到别人嫉妒，遭人孤立，可有点难以自保。”
李建笑道：“你想多了。我给她安排了6个小姐妹。”
“什么意思？”
“她初中的时候，我担心她比较孤立，就资助了她宿舍的6个女生，一直资助到她们大学毕业。所以，中学阶段，她永远不会被孤立。”
“还有这么一回事？你也算作了件好事。”
“什么也算？”李建反问道。
“不跟你鬼扯了。李青说，她可能要去科大。”
“我猜到了。她不喜欢去帝都。”李建叹息道。
“科大也挺好。菲菲和晶晶，对，还有赵小雪，白露.......”陈思思突然间意识到什么。
“原来，你.......你招的第一批交易员，怎么都是科大的？”
李建笑道：“你现在才发现？”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说，为什么招科大的？”
李建笑道：“这个世界，物理和数学是最强的，科大的学生在这两个科目的实力也是强的可怕。”
“其他学校的也一样强啊。”
“可能吧。但是，你发现了没有，第一批交易员，晶晶现在管理几万人的高科技公司，菲菲协助我们管理了整个交易室，白露带着程序化团队，一路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看来你是有路径依赖，然后独独喜欢科大的毕业生。对其他学校的，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思思，你可能误解了。第一批交易员，都是在滨海这里招聘的。当时我出的题目非常难，当时来应聘的很多。”
“唯一通过笔试的，大部分都是科大的学生。优中选优，最后留下来的这几位，毫无例外是科大的。不是我偏爱哪个学校的毕业生。”
李建继续解释：“后来，在帝都的招聘，大部分都是帝都的优秀毕业生了。比如，清扬、晓雅还有雨萱，都不是科大的。一样非常强。我这人吧，用人唯贤。只要有能力，不管对方的出身。”
这时候，林思宜在自己的房间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毕竟，给李建枕头底下放录音笔这事情，确实有点不光彩。
就算自己好奇，也不能通过这样的手段。
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可能好奇害死猫。
不行，得把录音笔拿回来。不然，被发现之后，自己跟李建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