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你家的。”何雨柱把菜篮往门口一放,转身走到小娥身边,俯身把那盆水拎起来倒在排水沟里,转头时眼神像冰渣子般扎人,“她是个人,不是牲口。”
闫解成的脸色变了。他嘴角抽搐,半边脸像抽了筋似的:“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要是再敢动她一下,我让你这辈子都只能在床上躺着吃饭。”
小娥猛然抬头,眼神里闪过一抹从未有过的光亮,她盯着雨柱,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
闫解成毕竟是个地痞出身,嘴里不干不净,但手上却有些斤两。早些年他混过一阵,院里没人敢真惹他。他也正是仗着这点,才敢在院子里横行霸道,特别是对娄小娥,更是屡屡为难,言语挑衅、动手动脚,谁都看得出他那点龌龊心思。
但如今,这个何雨柱挡在了他的面前。
他不敢当场翻脸,只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屋,但那一道目光,却如毒蛇般在门缝后闪烁不定。
那天傍晚,院里如常地响起锅碗瓢盆的交响曲,孩子们追逐打闹,老太太摇着蒲扇讲古早的事儿。可在雨柱的厨房里,一股不安正悄悄蔓延。
娄小娥坐在灶台边的小凳子上,头发还未干,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她望着何雨柱忙碌的身影,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你今天……为什么要帮我?”她轻声问。
雨柱顿了顿,放下手里的菜刀:“我看不惯。”
“你以前也看见了,可你没说话。”
他转身,眼神直视她:“以前我觉得你会自己应付。可今天你低头的样子让我心疼。”
娄小娥咬住嘴唇,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她的眼角有泪光闪过,却迅速别开头,不愿让人看见。
但雨柱已经注意到了。
他走过去,半蹲在她面前,语气柔和下来:“你不是没人撑腰。这个院子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只要我在,他动不了你。”
外面的夜色渐浓,风从窗缝吹进来,带着院中老槐树叶子的沙沙声,也带来一丝奇异的安宁。
可平静背后,从来都不是风平浪静。
第二天清晨,雨柱刚打开灶门,就听见了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几个小孩惊慌跑过,说是娄小娥的屋子被人翻了。
他脸色陡变,扔下锅铲就冲了过去。
小娥站在门口,脸色苍白,怀里抱着几件皱巴巴的衣服,眼神空洞,像是刚从噩梦中醒来。
她的床铺被掀开,箱子被撬开,几件私人物品丢得满地都是——还有那条被撕裂的绣花围巾,是她娘临终前留下的。
院里众人围观,有人小声议论,有人低头不语。但没有人敢大声说出“闫解成”三个字。
他站在另一头的门廊下,斜靠着柱子,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冷笑,那种笑比刀子还锋利。
雨柱走进屋,低头拾起围巾,轻轻拍了拍,然后递给小娥:“还能缝。咱一针一线地缝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