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休息一会，等黑脸醒来。”李杳伸出头来吩咐。
“是！”
无颜和朱雀寻了处安静的林子，生起一小团火。
“不知道师兄遇到什么事情了。”乌萝站在马车旁，一动也不动，“怎么还不醒来？”
“你别急，该醒自然就醒了。”李杳对自己的药很有信心。加上她给黑脸看过了，就是纯伤。没有中其他乱七八糟的毒或邪术。所以她相信黑脸会很快醒来。
“熬些粥吧！”怕这些人担心，她便吩咐起他们做事。
待白粥飘出香味，黑脸闻着味醒来了。
他从马车里钻出来，走路并不利索。
无颜伸出手，让他搭了一下。
“谁把你伤成这样？”
“别提了，阴沟里翻了船，遭人算计了。”黑脸哎哟一声，竟没能让姑奶奶抬起头来。
于是哼哧哼哧费好大的力，走到火堆旁。
“姑奶奶，你怎么不问我啊？”
李杳盛起一碗粥，在嘴边吹着。
“问你干什么？你干你的，我干我的。你不是不能说吗？”
她把冷了的粥递给黑脸，“可是了，姑奶奶也不是那么不尽人情。毕竟咱们相识一场，我也不会见死不救。吃吧！”
黑脸一天未吃东西，确实感觉饿了。
一下喝光一碗粥，“属下还是告诉姑奶奶您吧！”
“别，你可别说啊！”李杳赶紧捂起耳朵，“你们也捂着，咱们不跟他一趟。”
“我说你们，不用这样吧！”黑脸又故意痛苦呻吟一声。
“好了，是我的错。”
李杳放开手，“我早知道你此行危险，却也没想到这么危险，能伤你的人不多。是谁干的？”
黑脸铁骨铮铮的汉子，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姑奶奶，你终于肯听了。”
“说啊！”李杳嫌弃他的矫情，“再不说，我就不听了。”
“是神秘军队的人。”黑脸说，“姑奶奶，我是真没想到，伤我的人竟会是自己人。”
“你会不会看错呢？”李杳问。
“怎么会看错，武功路子差不多。我很肯定就是神秘军队的脸怪。
脸怪们除了红脸，也不是没有比我厉害的。
但算来算去，也只有那么几个。
而且他还有帮手，我却没有。”
“你的人呢？”李杳问，问完又觉得自己问得不该。
“人不是还没跟上来嘛，”黑脸解释地说，“我是万万没想到，咱们会自己人打自己人。”
“那脸怪叫啥？”李杳问。
“应该是蝎子怪，”黑脸回答道，“这个家伙以往也是独来独往，从不与我们几兄弟来往。”
“还有蝎子怪啊？”李杳头一次听说。
“哎呀，也就是在脸上画个大蝎子，跟咱们没什么两样。不过今天跟我对打的时候，却是蒙着脸，穿着黑衣裳。想来也是怕我发现。”
“你们神秘军队，果然被分解了。”李杳目光聚在火堆上。
“就是不知道，这蝎子怪听谁办事？”
黑脸顿了顿，“神秘军队为主的只有闵将军和汪老。不是听汪老的，就是听闵将军的。
可是闵将军和汪老一直合作无间。
他们两个我觉得都不是坏人。”
“没说他们是坏人。”李杳努了下嘴，“各为其主，站在你的场，小九就是好人。站在晏康晏珞的立场，他们的娘就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所以，不管是汪老，还是闵将军，他们都有自己的立场。
只是不好的是，他们之间生出了嫌隙。”
“那姑奶奶您更倾向于谁？汪老和闵将军，你站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