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小气包知道，也很正常。
沉默了片刻，顾川再次点头，“嗯嗯。”
聂小琪见状，微微抬头，脸上噙起一抹笑意。
随即很是大胆的伸出手，捏了捏顾川的脸颊。
“学长，你真的...”
“很花心呢。”
顾川盯着她看向自己的眼睛，没有说话。
因为他没办法去反驳。
的确，他算不上一个专情的人，也不是一个所谓意义上的好人。
他这种脚踏三条船的做法，在很多人眼里，的确是很渣，很花心的行径。
但顾川并不在乎，他只需要知道，自己是真心喜欢她们，就好了。
眸子中的失落一闪而过，聂小琪的脑袋又往顾川的肩膀上靠了靠。
“不过...”
“花心也好，渣男也罢，在我眼里，顾川学长配得上任何人。”
听着聂小琪的话，顾川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难受。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心口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聂小琪忽然从石头上站了起来。
眸子，无比认真的盯着面前的顾川，忽然开口。
“学长，你能...”
“也喜欢我吗？”
顾川听着聂小琪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她无比认真的眼神，顾川沉默了。
“小琪...”
顾川正准备开口，身前的聂小琪忽然笑了。
两个甜甜的酒窝，挂在她的脸颊上，然后，用力的摇了摇头。
“学长，我知道了。”
顾川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堵住的心口似乎更难受了。
措辞了很久，他却都始终无法开口，如鲠在喉，不知道该去说些什么。
“小琪，对不起。”
最终，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一句抱歉，从顾川的口中，沉重的道出。
聂小琪脸上挂着笑容，用力的摇着头。
“学长，喜欢一个人，或者不喜欢一个人，都不用说对不起的。”
随后，聂小琪缓步靠近，在顾川身前轻轻弯腰。
双手，大胆的捧起他的脸颊，然后，在顾川复杂的目光中，轻轻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接着，聂小琪便是捡起地上的拖鞋，缓步后退。
她所走过的石板，留下了一道道水渍痕迹。
很清晰。
但却很快，又被燥热的天气所蒸干。
她赤着脚丫踩在地上，一边后退，一边笑着冲顾川挥手。
“学长，再见咯——”
可在转身的刹那，那早已灌满眼窝的泪水，如决堤之坝，倾泻而下。
很快，便淋湿了她的脸颊。
可她却没有回头，脚步走的虽然缓慢，却很坚定。
她不敢回头。
因为她害怕，当眼神里再次涌现出那道身影后，她会忍不住的奔向他。
湖边，顾川看着聂小琪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好像有什么东西，忽然间被抽离了一样。
但他知道，自己对这丫头的情感，不是喜欢。
而是对当初，在雨夜中碰到那个女孩，无助，孤独，委屈的一种怜悯。
顾川重重的叹了口气，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
深吸了一口后，他抬头看向皎洁的月空。
“老天爷，你可真会玩啊。”
“要么，就让我当一个滥情且不负责任的混蛋。”
“要么，就让我当一个从一而终的死舔狗。”
“可为什么，却偏偏让我当一个滥情而又负责任的混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