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闻言，不禁愕然。
那么大个组织，连一个首席入殓师都没有？
入殓古董，这么难吗？
红袖又道，“别说首席入殓师，就算是二级入殓师，也不足双手之数。”
“这倒不是他们入殓的古董总价值不够，而是专业水平有所欠缺。”
“因为牛皮本的遗失，倒是很多传承已经断档了。”
顾川闻言，有些恍然的点了点头。
原来不是入殓的古董不够，而是专业素养不行。
就像玄幻小说中写的那样，明明自身天赋出色，可苦于功法武学残缺，而迟迟无法突破境界一样。
“那这组织，就类似志愿者呗，为爱发电？”随后，顾川又是好奇问道。
红袖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不是。”
“入殓师内部，是有‘工资条’的。”
“就像销售，按照你入殓的古董价值进行抽成。”
“你入殓的古董越多，所能获得的财富，自然也就越多。”
“毕竟，很少有人是真的为爱发电。”
“利益，往往才是催人奋进的动力。”
顾川恍然，原来，这入殓师不是什么公益组织啊。
他还以为，真的有人这么大公无私呢。
不过想想也对，没有利益牵绊的组织，到头来终归都是一盘散沙。
“不知道，这抽成是多少啊？”顾川嘿嘿笑道。
红袖看着他的财迷模样，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怎么，你想加入进去赚钱啊？”
不过，她还是给顾川解释道。
“比例应该是十分之一到三分之一之间。”
“等级越高的入殓师，所抽成的比例自然也就越高。”
“嘶”
顾川听到这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显然被这分成比例震惊到了。
哪怕是最低的抽成比例，一成。
每月入殓价值百万的古董，那也能得到十万块。
若是多入殓几件...
简直就是暴利啊。
不过，一想到入殓师工作的危险程度，似乎，这个分成比例也就合理了起来。
不过随后，顾川又是发现了问题。
“等等，既然这些入殓师都是公益性质的，他们入殓的古董不会售卖，而是捐赠，那...”
“这‘工资’，从何而来啊？”
红袖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后，便是开口道，“自然...”
“是有人资助啊。”
“而且，还不是一位，许多财团，都是入殓师的资助者。”
“毕竟，入殓师所做的事，虽不合法，却也算得上是好事。”
顾川神色微微动容，显然，他还是低估了这入殓师的错综复杂。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合理了。
有那些大财团的背后资助，入殓师就能正常运转，逻辑也算自洽了。
“虽然入殓师背后有财团资助，可财团却从不插手进去。”
“也没有人知道，究竟是哪些财团在背后支持。”
“毕竟，入殓师是见不得光的，没有人想，在明面上跟他们有所牵扯。”
“说不定，你认识的那些人里，就有人，是入殓师背后的资本。”红袖又是说道。
顾川闻言，脑海中迅速有几道身影闪过。
陈剑锋，古河，陈江河...
随后，终于到了顾川最关心的话题。
“那牛皮本，入殓师就没有寻找过吗？”顾川看向红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