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橙见着了装备破烂到极致的军队。
蛮军，披甲人，犯人，奴隶……
杂乱成一锅粥似的。
营地里一点也不乱。
这么冷的天，都窝在山洞里提虱子，说黄段子。
打架的倒是少。
有那使力气的事儿，不如躺着睡觉。
这般散漫的军队并非没有血性。
在伪清朝初期，他们击退过熊国好几次侵略。
他们没有太多的物资与这严冬抗衡。
海巴的副将有两个，一个姓富贵，名春岩，一个是海巴的堂叔叫格鲁。
对于代将军方橙，二人面子倒是十分配合，心里怎么想又是另一回事儿。
军营在山洞了，倒是保暖做的好，就是味道不怎么样。
古宁塔的军营约有五千士兵，其余一万多分布在各个布防点。
方橙刚来，也不想改变什么。
有些人不是靠画大饼可以收买的，对生活大部分失去了信心，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心态。
今天来只是认识两个副将，听一听他们对于狩猎巡逻演练的想法。
富贵?春岩比较年轻，还想往上爬，就想的很多。
他当然知道海巴请方夫人来的原因。不过，有得必有失。
方夫人简在帝心，与之交好，何苦不飞黄腾达？
那格鲁看似憨厚老实，实则精明无比。
连海巴与谢克列列夫签的那张条约，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但最近他也发现了，有些事他还真看不明白。
比如那熊国使团，仿佛一夜消失了。
来他还想与之做一笔买卖，没想到找不到人不说，连那行进的痕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就是方夫人等人，住在山里。
那个山坳里连个山洞都没有，他们住哪里？不会是随便搭个窝棚吧？
但今天见着方夫人，衣着整洁，个人周围一点泥土的腥气也没有。
格鲁表现的保守一些，中规中矩没有错。
方橙带着四个儿子在军营里吃了一顿午饭。
不知下边的士兵如何，方橙吃的硬窝窝头里边有沙子……
她身后四个穿着将军服的儿子们，硬抻着脖子往下咽窝窝头。
四个人很有默契的吃的狼吞虎咽，其实内心在掉小珍珠。
…………
刘文锦八岁了。
经过一年在古宁塔的日子，他时时刻刻想着娘说的话，学习东西。
学着生活，学着打猎，学着那蛮族话，学着察言观色奉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