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强用力攥住肖梅梅的手，笑道：“说这些做甚？”
见肖梅梅兴致不高，他说起了昨晚的梦。
“昨天你拿了一把钥匙，说给我管家，你不晓得，我差点吓死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肖梅梅眼睛微微湿润，抱着老头子郑强没说话。
九希风尘仆仆，身边跟着个十岁的小女孩，据说是收养的孤儿。
九希将礼物放在桌上，冲白发苍苍的肖梅梅与郑强打招呼。
“妈，爸，我回来了。”
在看到九希的那一刻，肖梅梅的心忽然踏实不少。
母女俩抱在一起，说了很久的私房话。
肖梅梅像个小孩子靠在九希肩膀上，从兜里拿出发黄的黑白照片，说：“你看你小时候，多可爱。”
“不结婚就不结婚吧，那个女孩儿是个好的，你做事我放心。”
她絮絮叨叨的，九希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
“我要走了，我能看见她吗？”
“能的。”
“真的？！”肖梅梅像个得到了糖的小孩子，皱巴巴的脸上满是喜悦。
随后又局促的扯了扯衣角，忐忑不安的问九希会不会认不出自己。
九希柔声细语的安慰她：“怎么会呢？你是她妈妈呀。”
“那就好。”
“时间到了，我该走了，把你两个弟弟叫进来吧，总得带道个别。”
两个儿子跟在九希身后，进了肖梅梅的房间，就见肖梅梅换了身衣服，坐在床上冲两人笑。
“儿啊，你们要听你姐姐的话，你爹刚刚说想吃玉米汁，你们记得晚上准备。”
“你爹刚刚睡了，你们要孝顺，”她抬起混浊的眼睛看向门的方向，笑呵呵的：“有人接我了，我该走了。”
两个儿子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看看九希，无声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九希叹气：“去妈身边站着吧。”
两人照做，肖梅梅笑着笑着，脑袋软软塌下。
两个儿子眼睛瞪的大大的，忽然意思到了什么，又不敢确认。
郑易希三十的男人，眼睛红红的，声音带着哭腔对九希说：“姐，咱妈这是什么意思？”
小儿子也意识到了什么，勉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姐，妈这是在玩什么游戏吗？”
九希叹气。
在两兄弟看不见的虚空，肖梅梅从老太太变成了扎着麻花辫的妇人，她牵着个小女孩往远处走去。
肖梅梅死了。
两兄弟哭的撕心裂肺。
郑强被惊醒，趔趄的跑到房间里，看到妻子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两兄弟后，一口气没上来。
也走了。
九希叹气，都是命数啊。
大手一挥，将老头子的灵魂送去了阴间。
郑强离开时很不舍两个儿子，他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看着九希。
“原来你还有这个本领，你两个弟弟，就交给你了。”
九希点头。
“会的，你下去后，会找到我妈的。”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