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问题。”老师笑道：“这些年来，每个在灵怨中失去双亲，没有自理能力的孩子，我们都会代为照养，这不需要理由。”
“不可能都是像我这样单独打生活费，还送进灵场里吧？”苏远落下一子，赢下这场棋局：“大部分人应该在孤儿院里才对。”
“所以贫道刚才不知道。”老师将棋子一粒一粒的捡在手心：“灵怨总不会自己结束吧？除非灵媒自裁，这种概率太，所以观里怀疑那所孤儿院诞生了能力强大的眷者。”
“但我们并没有找到，就近的石碑上也没有出现异常。”
“而那所孤儿院，就只有你一个幸存者，所以我们对你特殊对待，这很合理。”
苏远听完后沉默，的确很合理，让他找不出理由反驳。
“我知道了。”他伸了个懒腰，没有再去棋笥里拿子，虽然和老道士下的有来有回，但五子棋下久了终归是有些无聊。
以前能连杀大傻五六十把，纯属是因为上课要更加无聊。
“不下了？”老师笑着饮了一口茶。
“不下了。”苏远站起身，做了个还算标准的拱手礼：“最后一个问题，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达到坐那个位置的要求？”
老师沉默了片刻，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遥控器，对着苏远身后一按。
苏远懵逼的转过身，看着墙壁上的木板缓缓向两旁打开，露出后面的那块幕布。
他立刻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头顶还有个微型投影仪。
老师悠然捋须，淡淡道：“贫道无聊时也会看看电视。”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我虽然老了，但不是原始人，看个电视不用大惊怪。
苏远理解的点点头，老人家都爱看电视。
随着遥控器的再次按下，投影仪亮起，幕布上出现不少人名。
“两名以上的执事认可，超半数观内弟子投票。”老师。
“任何人都一样？”
“任何人都一样。”
公平公正，苏远没什么好的，再次拱手道：“请师给我一个身份，让我能合理的调动一些部门。”
“怎样的身份？”老师没有拒绝，只是询问道。
“不受约束即可。”
不受执事管束，揍普通弟子让他们没理由回家找妈。
老师点点头，笑道：“观里没有这种职位。”
夏梧在一旁道：“老头子的意思是让你自己想一个。”
“叫灵异顾问好了，时髦不土。”夏梧补充。
苏远立刻道：“灵异顾问。”
老师默然片刻，道：“道服就不发了，你就用夏梧那孩子的吧。”
完，他手掌一翻，掌心出现一块铁牌，苍老的手指在上方滑动几下，“灵异顾问”四个大字就被刻好了。
苏远接过牌子，问道：“我想获悉现有的灵异情报，这个该找谁？”
师已经老了，这些琐事不可能件件都劳他费心，除非道观里都是一群巨婴。
“找黑绫就可以了。”师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