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居然连成品都造出来了……”留云借风真君跟捧着一抔灰一样，小心翼翼地将光子显微镜接过，然后找了一处平地，蹲下，轻轻放在地上，“好了，快，告诉本仙，你是怎么弄出来的？”
王志纯从个人空间里取出一套短袖背心穿上，颇有一股北京老大爷的味儿，“这就说来话长了，首先，光同时具有波和粒子的状态，至于具体是哪种，则在观察前是不确定的。同时，被同一过程激发出来的光具有同步同时的特性。”
“嗯？”派蒙摸了摸下巴，“什么叫同时？不确定又是怎么回事？”
留云借风真君挠了挠头，她突然想起来归终在战死之前和她说过，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真空环境下，当把两个相当细的缝隙平行地放在一起，在缝隙后放一种用能对雷元素产生反应的矿物制造的涂料均匀涂抹过的纸；然后用炉灶之魔神马克修斯的高温火焰炙烤钨金，释放出电子束通过双缝的时候，会在纸张上积累出波纹一样的图案。
这种现象说明电子也是具有波的性质，当时给归终惊讶坏了，整天拽着马克修斯烧钨金。要不是后来战事频起，恐怕她还能依此做出更多有意思……
王志纯的声音将留云借风真君的思绪拉了回来：“意思就是，光这东西在不进行观察的时候，随时会在波和粒子之间变化。注意，我这里的观察不止说人眼，还包括机器。”
“欸？”派蒙张了张嘴，这话实在是太反直觉了。
“所以，我就合成了这种物质，当通过电流，或者接受高温的时候，它便会以很高的效率产生光线。当然，被光子轰击后，也会产生电流。”王志纯取出一块乳白色的胶质，“看，就是这东西。我打算叫它斯派修姆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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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夕阳照射后，太阳光传递的热量使这块胶质在黄昏下释放出乳白色的光晕，比点燃一根蜡烛还要亮不少。
“了不起，你是怎么合成的？”留云借风真君好奇地问道。
“呃，用念力一点一点拼的。”王志纯嘴角抽了抽，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做这么一块胶质，究竟有多费劲。心疼地分了留云借风真君一半，用来研究，他继续讲述思路。
“接着，控制光线的发射仅仅在真空中走两条光路，然后我再设置一个可以观测其中一条光路的光子的设备。受到影响，另一条光路的光便会呈现更多的粒子性，轰击被观测的物质，接着释放出新的光子。不同原子释放的光子在能级、频率上有所不同，这就是这些原子的‘指纹’。”王志纯竖起一根食指晃了晃，在乳白色光晕的照亮下，他的指纹很容易看出来。
“哦，本仙懂了，然后你就用这物质，做了一块板，用来接收信号，是吧？”留云借风真君立马知道他剩下的思路了，“这物质接受到新的光子后，就会释放不同的微电流，只要识别出来，就能判断出原子的身份！”
“对，不愧是真君。”王志纯点点头，“接下来只差一个智能，用来分析这些信号。”
“啊，我也明白了，要将工程一号也搬上去，对吧？”派蒙得意洋洋，前面她根本没听懂，但一说智能，她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