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霍祁年眯起一双透着湛湛危险的黑眸。
女人抿着唇，很认真的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把你当成什么好人了吧？”
“让你的好朋友请你给我写封信，就不是好人了？”
他抬起手，捏着女人精致白皙的下巴，稍稍用了点力道，在看到虞南栀皱起眉头后，下意识地就撤了手上的力道，由捏改成了揉。
“霍祁年，你不用瞒着我的，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你会对景言浩做什么。”
虞南栀不是现在才发现的，她以前也察觉到了这个男人在事情不受他控制范围之内的时候，就会动用一切手段，让事态恢复到他制定的样子。
但以前她没有细想，看到他耍手段，又或者是有人因为他而倒霉，她作为一个旁观者，还是很喜欢看热闹的。
毕竟那个时候，霍祁年手段再厉害，也都只是一些小打小闹而已。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随意的一个决定，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
乔施，景言浩……也许还包括了她自己。
这种掌控欲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有点可怕。
男人眸底浮动着薄薄的一层晦暗。
他和虞南栀对视着，似乎是下了一个判断，哑声追问着，“所以，在你这里，景言浩比我重要？”
虞南栀抿着唇，别过了脸。
霍祁年的手根本没有用什么力气，即便是被他捏着下巴，她也能侧首选择不看他。
半响后，她还是忍不住地回道，“你明知道我和他没什么，也不会有什么，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她有点生气了。
虞南栀真生气的时候，是很没气势的，因为眼眶会红，声音会哽咽。
再多说一个字，她眼泪立马能掉出来给他看。
标标准准的泪失禁体质。
霍祁年眉头皱地更紧了，他很自然地说了抱歉，原本到这里，虞南栀也能被哄好了。
但是他偏偏不愿意结束这个话题。
在说完抱歉之后，偏偏还要说上一句，“我说的不太准确，景言浩，乔施，他们都比我重要是吗？”
虞南栀呼吸一滞，她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有病。
不就是一封告白信，为什么他能搞出这么多事情来，最后还要给她来个判定。
“南栀，现在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排最后？”
虞南栀睁大了眼睛瞪着他。
她是真的无语了。
霍祁年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松开了手，站直了身体，手落在西装裤口袋里，另一只手拿起了桌上的那份资料。
“我还有个会，要开到很晚。”
他没问虞南栀要不要留在这里陪他。
反正她一贯更爱自己，饿了困了，都会很好的照顾好自己的。
他走出了办公室的门，抬眼就见温助理一脸期待的候在门外。
见他的脸色不佳，温助理满脸的期待也随之收敛了。
明明一封告白信，就能哄好他。
但是虞南栀偏偏就是不愿意做。
一封信而已……
…………
霍祁年走后，夕阳的光透过玻璃窗倾洒在办公室内。
明明是很暖的橙色光线。
但是虞南栀却觉得有点冷。
吵过架，心情当然不会很好。
她来之前，就预计了会跟他吵一架的。
但是没有想过这次他居然没有让她。
如果有错一方是她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