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栀把钱转过去后，对方很快就打来了视频通话。
她打算坐起来接电话，刚坐起来，想把双腿从霍祁年的腿上移开，却被他的大掌压住小腿。
这种姿势坐着并不是很舒服。
她皱了皱眉，踢了他一下，从他手里抽回了双腿后才接了视频通话。
对方是在户外，四周的环境很暗，但是有光，不算是很吵。
应该是在街边的酒吧外桌上。
王卿清戴着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嗯……眼睛都是肿的。
虞南栀皱了一下眉，“你被人打了？”
“嗯，我遇上了一点麻烦事情，你知道的，东方女人在他们眼里……”
她摘下了口罩。
脸上也是肿的厉害，几乎就认不太出来她是谁了。
王卿清是标准的东方小美女的长相，婉约温柔。
她身上没有钱，去不了高档的地方。
在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很容易被盯上。
不过她看起来很无所谓。
“霍太太，可以给我打钱了吗？”
“可以，这一次我会找人亲自交到你手上，不过，你应该有别的打算吧？”
那里是夏天，但是王卿清穿着长袖外套，把自己包裹的很紧。
“是！我一定会找机会，对那个人报仇！”
她说的，应该是那个小陆总。
王卿清目露狠意，死死地咬着下唇，原本没有什么血色的唇被她咬出了血印，“我看国内的新闻，说他下个月会去巴黎，我这里离巴黎有点远……”
“我给你的那笔钱，飞机票还是买得起的。”
虞南栀淡漠地装作听不懂她的暗示。
王卿清是想借她的手对付小陆总。
她明说是一回事情，但是暗示……
虞南栀并不喜欢这种方式。
她可以帮忙，但是讨厌向她求助的时候，都要耍耍小心思。
真的很烦。
“霍太太。”王卿清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一样，“我一个人，真的很难对付他，你们这个阶层的人出行都有保镖，我……”
她摸了摸自己肿的不像话的脸。
连唯一可以近小陆总优势的地方都没有了。
“反正你也是要对付陆家的，多帮我对付一个小陆总，其实对你影响也不大吧？”
“……”
王卿清说的是实话。
可是这种话听起来，怎么那么让人觉得讨厌呢？
虞南栀抿了抿唇，“其实，我没有那个义务要帮你，我给你一笔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当初并不是我逼着你来挑衅我，被陆家人给盯上的。”
自己的行为，自己负责。
她好心，但不至于被人讹上了还不自知。
身旁的霍祁年在王卿清说那句话的时候，他的视线已经看了过来，眉头微拧。
嗯……他这表情，虞南栀太过熟悉了。
当初她和林念舒天天玩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是这种表情。
“霍太太的意思是，想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
王卿清转动着眼珠，突然笑了。
“那个小陆总，在陆家虽然没有什么地位，但是我接近他，还是能为你做不少事情的，毕竟想要在陆家埋下自己的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虞南栀算是听出她的意思了。
之前那些话，王卿清是故意那么说来激怒她的。
她真正的目的，是这个。
想为她做事？
王卿清是个聪明人，但虞南栀并不认为，她有什么非要为自己做事不可的理由。
她应该是想报仇才对。
“霍太太，我实话跟你说了，小陆总强行要了我，但是我是被陆家的人丢到这里被处理的，区区报复一个小陆总，那怎么能够呢，我要整个陆家，都付出代价！”
“……我不需要。”
虞南栀蹙眉拒接了她。
不是因为陆司沉和慕北都是她的人。
且不说王卿清是个女人，她接近陆家人，除了那种事情之外，虞南栀想不出还有别的更容易的方法了。
但是，没有这个必要。
王卿清自己豁得出去，是一回事情。
但是和她没有关系。
况且，之前她让阿坤去查过王卿清，所有认识她的人都说，她是个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的人。
曾经为了拿到第一名，多次出卖自己的朋友。
出卖一个朋友，那或许双方都有问题。
但是在不同阶段出卖不同的朋友……
在陆家的事情上，虞南栀不能冒险一点。
她哥哥还在陆家潜伏着呢。
多一个心术不正的人，反而是一个麻烦。
“霍太太，你不信我可以为你办事？这样吧，等我混进陆家，你就知道我的本事了。”
虞南栀蹙眉，“我不会和你合作的，我跟你联系，只是给你一笔钱而已，这并不代表了，我们是可以互相信任到可以合作的关系，你和陆家有仇，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