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妍烦不胜烦，在关机之前，接了最后一个电话。
是程露打过来的。
周意妍吃着薯片，没有空拿手机，所以手机开的是扩音。
“恭喜你啊，这么大的喜事，要不要办个宴会庆祝一下？”
“……不用了，我就是办宴会搞出来的事情，现在不想聚会了，还是低调点的好。”
程露又说了几句安慰她的话，不知道怎么的，就说起了盛念念。
“过两天，盛小姐的首饰店开了，你要不要去散散心？正好把霍太太也一起喊上。”
听到提起了她，虞南栀蹙眉，往桌子上的那个手机看了一眼。
“我现在哪有钱买首饰，算啦算啦。”
周意妍找了个借口回绝她。
程露一愣，微微笑着道，“你变化还真是大，以前你绝对不可能会说没钱的。”
上流社会的人，都是好面子的。
周意妍也不例外。
“不过周家不出意外就是你的，你怎么还说没钱呢？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周意妍随意的敷衍着她。
那敷衍的程度，虞南栀都听出来了。但是程露却没有听出来。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装的。
“盛小姐的首饰我瞧着设计感都很不错，你就当是陪我，来看看呗，看上了哪个，我送你，就当是恭喜你重获新生了、”
重获新生？
还真是恰当。
程家的公司小，虽然现在周家经历了一些事情，不如以往了，但是她们两家公司如果可以抱团的话，也是很不错的。
“我看南栀最近也不出来，你也把她叫上散散心呗。”
虞南栀皱眉，起初是觉得这个程露是不是想巴结自己，好让她们家可以跟虞氏，或者是攀上n＆n。
她和周意妍对视了一眼。
周意妍对着电话里的程露开口道，“你总提虞南栀干什么？你是真的想跟我庆祝，还是别有企图啊？你干脆直接说了吧……”
被揭穿了的程露倒也不觉得尴尬，只是笑着说，“还是你善解人意，我不说都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说吧直接。”
“是这样的，那天我看南栀她对盛念念好像有点意见，所以……”
合着原来还是打听这个事情。
“没有的事情。别乱说，她们连话都没说上两句，要说不和，也是有的，毕竟那是盛家，和陆家关心亲密，换你，你不对她膈应？”
“原来是这样吗？”
程露其实并不满意，她也听出了周意妍是在敷衍自己。
只是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再追问下去，就不太礼貌了。
“那是我们多心了，你也知道的，我们家公司小，在港城生存不容易，以后还是得靠着你提点提点我呢。”
周意妍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道，“你也是不容易。”
程家本来就没有打算培养女儿作为继承人。
他们家眼光短浅，，一心想着把女儿嫁进豪门，这样对自家公司就有助力了。
原本，程露和苏慕连相爱。
苏慕连虽然不是出生豪门，但是也算是在港城迅速站稳了脚步。
公司做的还挺有模有样的。
如果程露嫁给了苏慕连，倒也能如她父母的心意。
但是偏偏订婚前晚，苏慕连反悔了，毁了婚约，又追了汪雨桐。
程露一下就成了个笑话。
即便她的名声维系的再好，可在港城富家公子哥的眼里，她也只是一个笑话。
至少，目前没有人愿意娶她。
她为了自家公司，只能尝试着学做生意。
她不愿意游走在那些富家公子哥之间拿好处，那就只能积极的和圈内的名媛千金们打交道。
所以当盛念念找上她的时候，她是乐意和她做朋友的。
只是她后来又发现，盛家根本不像在外表现的那样，对盛念念很在乎和重视，所以这才又想到了虞南栀。
只是虞南栀从前就和她玩不到一起去。
所以想要接近虞南栀，就得靠着周意妍。
周意妍也明白她的心思。
她不喜欢自己被当做棋子，也不喜欢去利用虞南栀，去拿点人情和好处。
毕竟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只有虞南栀愿意帮她。
“我们两家可以谈谈合作，但是虞氏就算了吧，虞氏做的都是大项目，我们公司小，做不来的。”
她委婉的暗示着程露。
“你说的……也是。那之后找个时间见一见，我们谈谈合作的事情？我手上正好有个不错的项目。”
“可以。”
挂了电话，周意妍长舒了一口气，埋怨道，“她还真是不死心。”
“看来，你以后有的烦。”
程露只是一个，后面估计还有不少想通过她，和虞南栀攀上关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