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虞南栀的眸底敛着不明的笑意。
盛念念蹙眉，一时间竟是有点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她心里没了底，又像是困兽一般的处境。
这种时候，竟然还可以跟人开条件。
虞南栀忍不住笑出了声。
从前她怎么没有发现盛念念这么的单纯？
“你先说的有用的。”
她耐着性子提醒着盛念念。
盛念念蹙眉，认真地想了想，“霍祁年现在找不到晏慎吧？他不知去向，但是我有线索。”
“有线索的意思是不是……你也不确定他在哪里？”
虞南栀倏地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盛念念，明亮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透出几分的冷意，“从前我觉得你的处境让你很痛苦，但是现在看来，你所有的痛苦，都是自己找来的。”
话音落下，虞南栀头也不回的离开。
“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盛念念彻底慌了起来，她刚要站起来，就被警察按住肩膀，重新按回了位子上。
“老实点！”
最开始在港城和盛念念重逢的时候，虞南栀是想要帮过她的。
但是她自己不要。
虞南栀站在警局外面，抬头看了看被乌云遮住的太阳。
是盛念念自己咎由自取。
她能帮的都已经帮了。
霍祁年环抱住她，“走吧，回去吧。”
虞南栀朝着他点了点头，扬起笑，虽然看上去有点勉强。
“去半岛酒店吧。想吃麻辣烫。”
吃点辣的，好像能痛快一点。
好巧不巧的，虞南栀在半岛酒店碰到了同样吃高价麻辣烫的汪雨桐。
她要了魔鬼辣，所以吃的脸蛋通红，眼泪也被辣了出来。
形象什么的，都没有了。
不过汪雨桐现在也不在乎了。
程露妈妈虽然没有在明面上闹了，但是在网上买了不少水军，从昨晚开始就不断地攻击着汪雨桐。
虞南栀的麻辣烫刚端上来，汪雨桐就走了过来。
她用纸巾抹去嘴角的辣椒油。
虞南栀抬头看了她一眼。
恩……她的嘴巴好像都被辣的肿了起来。
霍祁年正看着酒店经理拿来的这个月的报表，直到汪雨桐开口，他才抬头瞥了她一眼。
“霍先生，有个事情，想跟你谈谈。”
霍祁年只是瞥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的继续低头看着手里的报表。
虞南栀示意她坐下，“反正我吃饭无聊，想听听八卦。”
她哪里是想听八卦，无非就是给个台阶给汪雨桐而已。
汪雨桐感激的朝虞南栀看了过去，然后拉开椅子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霍先生，现在程家的人买了大量的水军，在各个平台不断地攻击我，我知道，那些平台都是你的，你看，我可以用什么来换取我的清净？”
想想也真是搞笑。
苏慕连给了程家人一笔钱，程家人不把这些钱花在治疗程露的身上，反倒是用来抹黑她。
她研究过了网上的那些评论，都是账号很高的活人。
也就是说，这些水军价格可不低呢。
她当然也可以花钱买水军，和对方对打。
但是这样一来，只会让自己一直挂在热搜上。
这场骂战风波，她是一点都不想沾上，只想快点平息。
霍祁年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汪家有什么？”
“汪家早就被苏慕连给掏空了，不过苏慕连或许东西，霍先生会感兴趣。”
虞南栀欣赏看向汪雨桐。
汪雨桐坑起苏慕连来，那是一点都不手软。
渣男，就应该要有这样的下场。
“这段时间，陆家一直在频繁的接触他，给了不少的好处，虽然他都拒绝了，但是他是商人，霍先生你应该清楚，在商人的面前，利益永远最诱人，眼前的拒绝，只是陆家给出的价位还不够买下他而已。”
虽然隔着一层虞南栀不喜欢苏慕连的原因，霍祁年和苏慕连只是商场上的合作伙伴而已，没有什么过多的情义。
但是，苏慕连日渐做大，如果他和陆家结盟了，对霍祁年来说，相当于多了一个敌人。
多一个敌人，就会多出无数的麻烦。
霍祁年的视线终于从报表上离开，看向了汪雨桐。
“你能做什么？”
“我自认是没有本事左右苏慕连的决定，但是我可以向霍先生你通风报信，就比如……苏慕连其实最近在认真考虑城西的那块地的投标。那是陆家的。”
换做以前，苏慕连是根本就不会考虑的。
“只是这样？我看不出这个交易我赚了。”
苏慕连是商人，霍祁年也是商人。
在没有情面的人面前，永远只谈利益。
“那块地，我知道是陆家用来对标你名下的传媒拍摄基地的。离你的那个基地也很近，霍先生就没有想过两块地合在一起，开一个更大的拍摄基地吗？”
汪雨桐笑了笑，“我可以把他的低价透露给你。”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