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一针见血：“养眼！”
对，就是养眼。
吃过午饭，两个人稍微休息了一下，再次回到教室。
姜芙摊开笔记，把自己薄弱的地方简单说了说。
乐游稍微思考了一下，拿来纸笔，开始给她讲解其中的难点。
他讲题的方法和别人不一样，不会只讲其中一个难点或者考点，而是串在一起，像一根线似的，一个带着一个。
把一串提起来，就是高中三年所有的知识点。
姜芙的基础打得很好，所以，给她讲题，乐游也不用从头开始。
一张纸很快列满了，他又拿起另一张。
姜芙也正要把本子递过去，两个人的手无意间碰在了一起。
她赶紧往后一缩，本子掉在地上。
乐游瞥她一眼，他俯身，伸手捡起了本子，不动声色地放到桌上。
“这里注意……”
他拿起笔，继续讲解。
姜芙的目光顺着笔尖往上，落在乐游的手上。
他的手……
虎口，食指两侧都有明显的茧子。
这不可能是握笔造成的，写字写多了，中指或许会变形，但绝不会压迫到拇指和食指之间的接缝处。
他这两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很安全，不必隐姓埋名地生活。
“你不专心。”
乐游猛地放下了笔，声音里透着委屈：“我说得嘴都干了。”
姜芙回神，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我晕碳了，一吃饱就困。”
说完，她赶紧拿了一瓶水递过去。
“你喝水，没开封的。”
乐游拿过去，却没有马上喝。
见状，姜芙懂了，一脸狗腿地给他拧开瓶盖：“你喝。”
乐游果然喝了一大口。
“要休息吗？”
他捏着瓶子，斜眼看她：“如果不想听，我就不讲了。”
妈的，还挺傲娇。
转念一想，人家都拿国际奖项了，屈尊来给自己讲高中物理，确实也有傲娇的资本。
“想听想听。”
姜芙把笔递给他：“继续继续。”
好在乐游没再拿乔，重新拿起笔，接着往下讲。
这一次，姜芙没敢再走神。
午休时间结束，乐游把写过的纸一张张收好，递给姜芙：“有空再过一遍上面的重点，不要再碎片化复习。”
她点头。
乐游起身，回了自己的座位，陆续也有同学走进教室，准备上课。
下午第二节，体育课。
姜芙换好衣服，环顾一圈，没看见乐游。
像他这种人，本来也不用上学，逃课而已，太正常了。
但姜芙的心底还是涌起一股淡淡的不安。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从一早开始，池晨枫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
这段时间，他极其不顺。
先是老婆连个屁也不放就带着女儿跑了，还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估计是去了国外，躲风头。
然后是当初一手提拔他的老领导特地把他叫到干部疗养院，苦口婆心地说了半天。
大意是让他自己多注意，不要走错路。
从干疗院回来，池晨枫愈发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
就在上周五，又有人被带走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