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宛！”
段翊淮惊呼一声，立即蹲下身去扶林素宛。
可他还没来得及将林素宛扶起来，就看到她身下慢慢溢出了一摊血迹。
“大少夫人！”翠娟惊叫道，“血！”
“大少夫人好像小产了，大夫！大夫！”
段翊淮摇晃着林素宛的身子，不断叫着她的名字，可林素宛已经不省人事。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好在徐太医在场，他连忙上前查看了林素宛的情况：“快，把人送回去，然后准备热水……”
段翊淮顾不得众人的目光，一把将林素宛给抱了起来，就奔向了林素宛所住的东合院。
戚宁看着地上那一摊血迹，蹙了蹙眉。
在场的宾客见状，终于不再想着就在这看热闹，纷纷起身准备离开。
“段大人，我等就先告辞了。”
段翊元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
那些宾客朝着段翊元拱了拱手，便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段翊元回过头，状似不经意般看了戚宁一眼，见她并未受惊，才安下心去应付段家的那些叔伯婶娘。
这时，戚远山和卢韵秀夫妇俩来到戚宁身边。
“宁儿，你……”
“不必多说了。”
戚宁直接打断他们的话。
她声音冷淡地朝他们说：“你们也回去吧。”
戚远山原本还想留下来，和戚宁谈谈关于段翊淮的事情。
毕竟段翊淮和自己的长嫂通奸这事闹得人尽皆知，戚宁身为段翊淮的夫人，还被他害得小产失去了一个孩子，怎么也该问段家要个说法。
可如今林素宛突然小产了，戚宁也不是很想跟他们谈的样子，他们只好暂且作罢。
在卢韵秀的劝说下，戚远山跟戚宁叮嘱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戚宁把戚远山夫妇俩应付走，回过头朝段翊元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她对紫心说：“走吧，我们回去。”
“是，姑娘。”
主仆两人朝着西桐院的方向走去。
戚宁一路沉默。
系统见戚宁这副模样，有些不解：“宿主，你好像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啊。”
戚宁刚刚成功让段翊淮和林素宛身败名裂，她怎么会不开心。
“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公平。”
“不公平？”
“没错，男女身体差异天生的不公平，女人天生要怀孕生子，还要承担小产的风险，男人却不会有这些麻烦。”
戚宁微微叹了口气：“这件事情，虽说林素宛脱不了干系，但错不全在她，罪魁祸首还是段翊淮。”
“原主和林素宛都为段翊淮各自经历小产之苦，哪怕段翊淮会遭受家法杖责，回头还要偿命，但我总感觉太便宜他了。”
“这倒是啊。”
系统听完，觉得戚宁说的很有道理。
“这确实不公平。”
戚宁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她回去之后，越想越觉得不能让段翊淮死的太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