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剑军面对沈木问题，想了好一会才道：“我和吴汉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五天前，当时在场的人有吴红，哦，还有……还有郑云飞。”
这次程剑军在提到郑云飞名字前，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将他说了出来。
显然他知道再隐瞒根本没用，索性主动一些。
“你们当时都谈了什么？”
沈木又问道。
“当时吴汉和吴红兄妹说要装鬼吓唬柳归，我们就这个问题闲聊了一会，然后就散场了。”
程剑军见沈木始终围绕自己和吴汉见面的事情询问，明白警方可能掌握了他们谈话内容，所以索性交代出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吴汉和吴红准备怎么装鬼吓唬柳归，这个你知道吗？”沈木追问道。
“嗯，我听他们谈论时，知道了一点……”
程剑军就将吴汉和吴红怎么吓唬柳归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不过他没有提及自己曾经被邀请参与其中。
“吓唬柳归，你参加了没有？”
谁知沈木却仍旧抓住这个事情，继续追问道。
程剑军一听，心中就是一凛，他看出沈木讯问的任何问题都不是无的放矢。
对方既然这样问了，应该也知道自己曾经被邀请了。
他立即道：“他们曾经邀请过我，我当时感觉好玩，就也答应了，不过后来他们兄妹说一个陌生人参与不好，又没让我参加。”
……
讯问持续了足足两个小时，旁边姜中立等人就有些不耐烦了。
这个程剑军回答问题太磨叽，一个问题要揉碎了讯问好几次，才能问清楚，这让他们感到急躁。
看着姜中立他们不善的目光，程剑军心中却一喜，明白这些人按捺不住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但目光移到沈木脸上，他又颇感失望，沈木仍旧一脸的坦然，好似和老朋友聊天一般，丝毫急躁的表情都没有。
这让程剑军心中又是一凛。
眼前的年轻警察比想象中的还难对付！
根据自己等人先前打听出的信息，这个沈木破案十分厉害，但今天一见，没想到他审讯也老谋深算，始终不动声色。
想到这，程剑军就准备刺激对方一下，让其急躁起来，从而让审讯无法顺利进行。
也就在这个时候，沈木突然问道：“前夜你去江滨市，开的什么车？”
程剑军一听，就是一呆，这个问题如果一开始询问，他肯定会胡搅蛮缠，甚至说坐出租车去的。
如果警方问出租车号码，他就说不记得了。
但沈木从讯问到现在所有问题都是有的放矢，自己对车子问题胡搅蛮缠不一定行得通，甚至让对方怀疑自己目的。
根据沈木的先前表现，他们应该掌握了什么。
思索到这，程剑军没有隐瞒，回答道：“我是自己开车去的江滨市。”
旁边萧若舞和姜中立等人一听，都没有言语，但目光深处却露出一丝惊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