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星晨喃喃道：“真的是你？你真的来满足我的愿望了？”
凤月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哪开始解释，“我带你去看你母后吧。”
“可这边还这么多客人呢。”她也很清楚母后不会有危险，而且她还没想清楚这事的来龙去脉。
“无妨的。”凤月瞳握着烈星晨的手，而后一跃而起，二人消失在宾客眼前。
路上凤月瞳说道：“月光浅和我交易送阮小宁给我换她容颜不老，那时的我是上天的走狗。”
“也别这么说自己，你没伤害过小宁姑娘吧？”烈星晨确信没有，不然大姐不可能和小瞳相安无事。
“没有。”凤月瞳笑着，原来这么容易就能说清楚，他一开始就没必要隐瞒的。
烈星晨对这件事并不在意，她是曾经担心嫁不出去，听说瞳神庙很灵便去了。
“在你面前求姻缘的只有我一个吗？”
“不只你一个，多数都是心有所属。”凤月瞳松开了手，“你母后就在院中。”
“也是你母后。”
“对。”凤月瞳等在了门外。
烈星晨入内之后，瞅见母后面前摆了不少吃食，饮品起码五种。
这是被绑架，还是来游玩的？
裴北娅看到烈星晨之时，笑着说道：“你是新娘子，有很多事要忙的，怎么跑这来了呢。”
烈星晨站在那，挡住了大部分阳光。
“母后，您怎么想的？您想走我会立刻带您走。”烈星晨认真地说道。
裴北娅拉着她坐下，“凤家主说他们只是在满足孩子的愿望，我是有些犹豫，我并不介意把你父皇拉下皇位。可过往我所做，是想你远离那个位置。星晨，你怎么想的呢？你要坐那个位置吗？”
烈星晨呼吸阻滞，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
她想坐那个位置吗？
“换成是从前，我会说我不想，我觉着即便我坐了也坐不久。可如今我可以，母后，我要坐那个位置。此行熊霸路过北境之时，看到了被鲜血染红的土地，那是无数将士的血肉啊。我总以为天下与我无关，我只要乖乖听话，嫁个不太差的夫君就好。其实不是这样的，我是烈星晨啊，生来就背负天命，如果是我，这场战争不会发生。”
阳光铺满大地，余晖映照着烈星晨的脸颊。
裴北娅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胖脸，“母后也想做那样的长辈，既然星晨愿意，母后只希望能让你这条路平坦一些。只是仙王和凤家主好像对我太过盲目信任，她们认定了你父皇会为了我退位。”
“是您太不自信了，以前您总说这天下的美人太多了，可我走了这么远，见了好多好多人。您和仙王不同，仙王是将领，气势凌人，您和凤家主也不同，凤家主好像更喜欢她商人的身份。这世上的女子很多，每个都美的不同。”
“是啊。我不如她们，凤月晚需要的时候，她们一个能替她开疆拓土，一个能给她数不清的财富。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赌你父皇对我的真心。”
“不是这样的。每个女子都有各自的美好，您很好，特别特别好。您符合世俗对女子要求的所有美好。能做到这样，也是很不容易的。星晨无需母后为了我委屈自己，我只想母后为自己活着。大姐肯定不知道这事，大姐从来不会违背任何女子的心意。”烈星晨握着母后的手，柔弱无骨，谁说这样的女子就不该被善待呢？敢冒天下大不违值得钦佩，而臣服于世俗也不该被苛责。
裴北娅这心里啊，暖得要命，“果然最孝顺的还得是闺女。”
“梵音也是闺女，最孝顺的是烈星晨。”烈星晨大概是能猜到的，以梵音的本事，怎么可能算不出这一遭，梵音什么都没做，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认同仙王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