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
梁宽面色凝重,他想过顾浔胆大包天,但是没有想到顾浔胆大到如此地步,竟然绑架吏部侍郎,将其私自扣押。
按照朝廷律例,私自关押朝廷命官,那可是重罪。
“王爷,从早上起,全城都在戒严,寻找杨大人。”
“若是让人知道您私自羁押,怕是会有不小的麻烦。”
顾浔端着鱼食,不停丢入湖中,引来一群锦鲤争相夺食。
“我有羁押杨从甲吗?”
“我羁押的只是一个死人而已。”
顾浔看着湖中争食的鱼儿,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笑意。
治大国如烹饪小鲜,厨子不着急添火,倒是火夫忍不住疯狂添柴了。
“顾承柳州一事后,倒是长了些脑子了。”
梁宽不明所以,怎么又扯到二皇子身上了。
“王爷,此事与安王有关系?”
大皇子顾宇封为武王,二皇子顾承为安王。
至于三皇子顾渊由于一直没有回京城,故而尚未封王。
“世人都说我心狠手辣,乃北玄江山之祸害。”
“我承认确实祸祸了不少大臣,但是从未杀过一个良臣。”
“倒是我这便宜的不能在便宜的二哥,出手就要掰断朝中的中流砥柱。”
梁宽不是傻子,明白了顾浔是何意思,当即脸色一变,不敢置信道:
“王爷是说安王想要杀杨大人?”
“不然呢,难道会是我?”
“整座长安,能调动御林军的除去老妖婆和老爹,便只有那裤头系不紧的贵妇人了。”
老妖婆?
裤头系不紧的贵妇人?
梁宽一时间感觉自已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这称呼,换做是其他人,砍一百次脑袋都够了。
“王爷,安王是要针对你?”
梁宽既然是自已人了,只要不涉及核心机密,顾浔倒也没有遮遮掩掩。
“你觉得他会费这般大的心机来针对我这废物?”
“在他眼里,多看我一眼,都是浪费光阴。”
梁宽挠了挠头,想不通顾承不针对顾浔,费这般大的心机干嘛?
“王爷,安王这般做意义是何?”
顾浔侧头,笑意盈盈的看着梁宽。
梁宽立刻意识到自已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不由一阵胆寒,立刻躬身抱拳道:
“是小的多嘴,还请王爷恕罪。”
顾浔回过头头,继续喂鱼。
“在这京城做事,定要懂得规矩。”
“言有分寸,话知深浅。”
“懂吗?”
面对喜怒无常顾浔,梁宽已经汗流浃背,终是明白了何为伴君如伴虎。
“梁宽谨记王爷教诲。”
原本他以为自已已经了解了些许顾浔,可当下一席话,让他明白原来他一点也不了解这位秦王。
今日的秦王陌生的让他感到胆寒。
这还是世人眼中那个胸无城府,一无是处的废物四皇子吗?
“以王万民血书案主事的名义,发布通缉令,全城悬赏周益。”
“至于赏金.......”
顾浔想了想。
“提供周益和杨从甲消息者,赏千两,活捉周益者,赏十万两,营救杨从甲者,也赏金十万两。”
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