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云秀是把我当成追债的人，着着，又哭了起来，简直就是梨花带雨。
这时，宋栋梁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颇有些动容，但是他却没有回头，只是很平静地道：“文啊，等以后我再来看看。”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文云秀，索性没有话。
只是从她的身上再次看到了缠绕的妖气，还有两只老婴灵留下来的阴气。
有此两种邪气缠绕，文云秀腹中的胎儿肯定是保不住了。
“你对她动手了？”我握住寻龙剑，冷冷地问道。
宋栋梁右手一抬，一股妖气落到文云秀身上，她晃动两下，昏睡了过去。
接着，宋栋梁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轻蔑地道：“她的人生足够惨了！若生下孩子，只会更加悲惨。我帮她把不成形的胎儿送走，没想过取她的性命。其实，从我今见到她，发现种在她身上的阴气消失。我就知道，肯定有奇门中冉了这里。搞不好我的行踪已经泄露。我就是很好奇，就想知道到底是谁发现了我！没想到，会是你陈剑帆。”
如果是一般人这样，我会觉得他在吹牛。
可跛足老道宋瘸子道行深，又得了鼠妖内丹，肯定能通过文云秀体内消失的邪气做出判断。
“你只是让她流产？不伤害她的性命？”我大感意外，又笑着，“看来，你的仇家肯定不少。”
“若我要杀她，不会这么久都不取她性命！我只是让她腹中的孩子自然生化。文是个心软的娃娃，她不舍得打掉腹中更的娃娃。我只是替她下决定而已。这种孩子根本不该来到世上。”宋栋梁平静地道。
白仙草听了这番话，怔怔地道：“是啊！她若生下这样的孩子，一生也就毁掉。还不如等孩子没显怀之前，就将孩子送走。长痛不如短痛！”
白仙草这是感同身受啊。
这么看来，宋栋梁虽然下手狠厉，奸诈狡猾，暗中布风水大局对付任金斗、任七七一家，又哄骗鼠妖拿走内丹。可他在文云秀身上，并没有使坏，反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人性总是复杂的！
“至于老夫的仇家，肯定不止你一个。老夫之所以不逃，是得到鼠妖内丹，修为今非昔比。既然仇家寻到气味，我正好借此杀死。杀掉一个仇家就少一个，以后觉也能睡得好一些。”宋栋梁毫不忌讳地道。
“那就换个地方，咱们之间的账好好算一算。裴庄我去了。你得到了鼠妖内丹，到现在还没有彻底转化为自己的道行！”我故意装作漫不经心地，又大方地后退了两步。
宋栋梁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诧，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我发现，他并非后残疾。实则是右腿生比左腿要短，所以走起来路来，难以保持正常的平衡姿态。从五弊三缺来，宋栋梁属于“脖。
“蔬菜水果批发市场，后面有块空地。咱们就去那里。本来是该找盖九幽报仇。可是，盖九幽不见，也只能杀掉你。要怪就怪你师父，把事情做得太绝！”宋栋梁冷冷地道，保持着从容的步态往前面走去。
我与他并排着往前走，好在走廊足够宽，笑了一声，道：“马神婆自己不把握，改过自新的机会，最终丧命。此事，怪不得我师父，也怪不得我。”
“放屁！抛开事实不谈。你们师徒二人合伙欺负一个孤寡的婆子，你们下得了手吗？”宋栋梁淡淡回了一句。
听到这话，我直接想开口骂人。
都抛开事实了，那还谈个屁。难不成，我就等着马神婆动手弄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