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家中妻儿早就睡着了。
他蹑手蹑脚的洗漱完，换上大裤衩背心，走到了主卧，轻手轻脚的拉开被子上床。
刚躺下，腰上就搭上来了一只胳膊。
“还没睡？”
“醒了。”
罗玉梅的声音带着一些睡醒的慵懒，“小姜去了医院，有办法治好陈月同志吗？”
“嗯，她说三天之后，陈月体内的毒就能解了。”
提到这件事，张向东的语气比前段时间轻松一些。
罗玉梅听出来了。
又伸手在他的眉心上摸了摸，想确认他是不是还皱着眉的。
张向东这一个月忙得焦头烂额的，好久没跟妻子亲近了。
如今妻子这般摸他，难免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伸手一把捉住了罗玉梅的手。
“怎么了？”
罗玉梅问。
“玉梅同志。”
“什么？”
“计划生育就要下来了。”
张向东突然提起了一个在罗玉梅看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题。
罗玉梅一愣，“怎么了？”
下一秒，原本还趴在他怀里的人，瞬间位置变化，人被压到了身下。
“我想说，我们要不再追生一个闺女？”
罗玉梅……
有那么一瞬间的无语之后，她反应过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万一生出来的还是臭小子，你怎么办？”
“不管了，若是真是臭小子不是闺女，那也认命了。”
总之一句话，赶在计划生育政策落地之前，再生一个孩子。
罗玉梅还想说什么，张向东已经堵住了她的唇，不让她说话了。
夜深人静，好好的享受他带来的快乐就好……
………
姜棠在家里一觉睡到天大亮。
是隔壁奶奶扯着嗓子叫孙子回家吃饭，她才醒过来的。
醒来的时候肚子扁扁的。
脑袋也是有些懵懵的。
眼睛没睁开，第一时间伸手往旁边抱，嘴里咕哝着，“陆长征我好饿呀！”
话音落，手摸了个空。
鼻尖也没嗅到陆长征的气息。
她才一下子清醒过来。
陆长征不在这里，这个家只有她一个人现在。
姜棠有些不高兴了。
嘴瘪了瘪，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院子里也没有三胞胎跟妈妈的声音，不开心。
想念陆长征。
拉开被子，穿上衣服，回来慢慢的把被子叠好，这才出去刷牙洗脸。
早上一个人她也不想做早饭。
挎上她的书包，在里边装上钱票，以及蛇胆水，她才出门。
巷子口杂货铺的郑婶子，看到她笑着打招呼。
“小姜不是回老家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昨晚。”
姜棠答应了一句，跟郑婶子说要打电话。
“行。”
郑婶子把电话从底下拿出来，让姜棠自己拨号。
她把电话打到了陆长征办公室。
陆长征这几天在与人做交接，他被军区推荐去干部培训班上课了，接替他副团位置的，是赵建国。
两人正在说话。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陆长征看了一眼，想着大概是他媳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