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他正思量间，河面上又出现了意外的变故。
诡船消失之后，不少原本停靠在两岸的商船和渔船纷纷起锚，继续自己的行程。
一些船很快回到了主航道。
万万没想到，从上游突然下来一艘气派非凡的大型楼船。
这艘悬挂着天人旗号的楼船，仿佛根本没有看到河面上的其它船只，对出现在前方的商船没有采取任何的变向或者降速处理。
霸道无比地直接撞了过去。
它的速度很快，几艘商船见状忙不迭地躲避。
但还是有一艘商船躲闪不及，被楼船重重地拦腰撞上。
楼船船首安装的金属撞角，就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将这艘商船切成前后两段！
两者的吨位不是一个级别的，楼船本身又是战船。
这就决定了商船的悲剧。
在一片惨叫惊呼声中，毫发无损的楼船继续前行。
浑然不顾一众落水的商船船员。
目睹这一幕的人，无不心生寒意！
“哈哈哈！”
忽然一阵癫狂的大笑声，又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只见在楼船最高层爵室上，出现了一名身穿锦裘的年轻男子。
他对着河面上挣扎呼救的落水者哈哈大笑，拍手喊道：“好玩，太好玩了，再撞一次！”
这还是人吗？
听到这几句话的人全都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更让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这艘楼船还真的调转方向，朝着右侧的一艘商船撞去。
咔嚓！
又是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撞击声响。
这艘商船本以为躲过一劫，万万没想到有人会如此的凶残，根本来不及躲闪。
也被撞成了两截！
这下子附近的商船和渔船全都炸开了锅。
人们哭爹喊娘，纷纷驾船逃命，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畜生！”
一道身影从还未沉没的商船上高高跃起，抖手向着近在咫尺的楼船甩出一条钩索。
钩爪落在了高高的爵室上。
他猛一发力，腾身向上飞起，完全是一副搏命的架势！
咻！咻！咻！
然而还没等这位武者跳上楼船，数十支弩箭自楼船一层的船庐之内疾射而出。
顿时将他射成了筛子！
这名悍勇的武者颓然从空中坠落，落入了川流不息的天马河里。
河水之中迅速洇开了一片血色。
“哈哈！”
那高高在上的锦裘男子笑得更加嚣张：“射得好，射死这些不自量力的垃圾！”
这个时候从爵室里面出来一名白裙女子。
她左右扫视了一下，接着对锦裘男子说了句什么。
后者悻悻地往河里吐了口痰，然后返回舱室里。
而楼船摆正方向，不再冲撞别的船只，带着后面的十几条船扬长而去。
天马河上的混乱局面，也跟着渐渐平息。
“这就是天人。”
高盛冷笑着对张远说道：“天外之天，人上之人！”
张远默然。
直觉告诉他，真正的麻烦恐怕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