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肃依然驾驶着他喜欢的酷路泽FJ,一路上车灯也不开,手上握着根撕开的士力架。
“不许搞到车上到处都是,要吃干净知道吗?看,掉到地垫上的那个碎渣,要么扔出去,要么吃掉!”
好运和闪电一起坐在副驾驶位置脚垫上,也在分享着好吃的,听到张肃的叮嘱,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把碎渣吃干净……
不一会功夫,车辆抵达西大营村,张肃闪了几下远光灯,然后点亮轿厢内的灯。
“好人兄弟?”
“肃哥?”
从村中跑出来的潘国梁和王辛贵看到张肃坐在驾驶位,均是一愣。
“天寒地冻,执勤的时候多穿点,我要出去办点事,辛苦你们。”
张肃抬头对着出海河大桥抬了抬下巴。
“哈,这小事一桩啊。”
潘国梁心头咯噔一下,他几乎没有看过张肃单独行动,直接问肯定不行,最多旁敲侧击一下。
两人一溜小跑来到桥上搬运路障,潘国梁看着开到身后的车子,笑道:“好人兄弟,之前那几个棒子贼的很,提供啥有用的信息了吗?”
“一个个嘴硬得很,而且沟通起来特别费劲,提供不了有用的信息,就提供有用的帮助吧,已经交给付博士他们了。”
张肃拆开一盒烟,从烟盒当中拿出一根,然后对潘国梁晃了晃,将烟盒扔了过去。
潘国梁一手接住,笑道:“哈,谢啦。好人兄弟,你这趟出去多久回来,要留个门不?”
“那我没办法估计,按照你们的规章来办事吧,走了。”
潘国梁和王辛贵手脚麻利,飞快的就给清出一条路。
“慢走,好人兄弟!”
“肃哥,注意安全!”
两人对着车尾灯挥了挥手,接着对视一眼,潘国梁耸肩道:“我感觉肃哥浑身散发的气场冰冷,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去找棒子晦气!”
“冰冷吗,没感受到啊,不还给咱们一盒烟吗?可……就自己一个人去,这也太危险了吧?”
王辛贵踮起脚尖看向远处越来越微弱的光亮。
“危险?”
潘国梁笑着抽出两根烟,递了一根给王辛贵,接着将烟盒揣进兜里,语气古怪道:“看来你对咱老大的了解并不透彻,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潘哥,咱先别说打赌,你把烟分我一半先,我可看得真真的,十九根,你占点便宜,我拿九根没毛病吧?”
王辛贵斜睨潘国梁踹烟的口袋。
“咳!既然你说起这个,那咱们就赌一盒烟,赌的是肃哥多长时间回来。现在是十二点十分,我说四点之前肯定回来!你说个数,谁的更靠近,谁就赢!”
潘国梁说话的同时示意王辛贵开始干活,重新把路障堵好桥。
王辛贵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跟我玩心眼子!潘哥,你刚不说我对肃哥不了解嘛,意思是我低估了肃哥的实力,那好,我赌三点五十九分,咱说好,以肃哥的车子开到桥上算数。”
“没问题,就这样说定了,谁不认账,谁脱光了在一号村裸奔。”
“一盒烟,至于赖账嘛……喂,不对啊,赌注归赌注,肃哥刚给咱们的烟,还是得分我九根!”
王辛贵忽然发现账不对,他如果输了,要从自己的库存中拿一盒烟给潘国梁,反之,潘国梁只要多掏几根补齐肃哥刚才“打赏”的烟!
这特么能对吗?
“嗨你个家伙,真是斤斤计较。”潘国梁占小便宜不成,果断的拿出烟盒分烟。
出海河大桥上有趣的对赌张肃不知道,此刻的他正在认真观察南面的天空。
“嘿,你们俩看,看那边,南边的天空好像的确比咱们这边要亮一点,对不对?唔……确切的说是西南面。”
张肃干脆把车停在了一个视野广阔的地方,打开车门走下车望向西南边天空。
好运和闪电一个蹦跳站到车顶,两双光灿灿的眼珠子来回对比南北方向的天空,接着纷纷对张肃点头,肯定了他的发现。
“我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如果真是某个营地发出的光亮,没理由一直就这么亮着吧,就算是我们营地也不会永远开灯照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