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洋是真心把江衍当弟弟看。
电话那头，周祁保持着手摁在门把上的动作沉默许久，拖着因为一夜没睡导致声音沙哑的嗓子开了口：“哪家医院，我看看他。”
“……”
云洋本身没打算告诉周祁，但周祁语气里却带了乞求的意味。
“哥，我就看看他，很快就走。”
周祁出身好，性子也傲，从来只有别人求他的份，这还是周祁第一次求人。
云洋又联想到平日里周祁对江衍的照顾，叹了口气，还是没能狠的下心来：“在中心二院。”
“小江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你看过之后就走吧。”
周祁没再回答，但云洋几乎是话音刚落，就听到电话那头周祁猛地开门然后跑动的声音。
医院跟酒店离得不远，周祁很快就到了，云洋在电话里跟周祁说了病房号，周祁噔噔噔就往上跑。
门没关，周祁一进去就看到了病床上因为发着高烧而微微泛红的脸色，却也衬得唇色更加苍白的江衍。
江衍本来就白，现在却仿佛比医院的被子还白。
对于害江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云洋到底还是有点膈应的。
他放下手里给江衍湿润嘴唇的棉签，转头看了一眼周祁：“看过了就走吧。”
周祁手扶在门框上，用力捏了捏，他跑上来的气还没喘匀，却也还是下意识的放轻呼吸，担心打扰到病床上的江衍。
周祁对着房间里的人深深鞠了个躬：“对不起。”
本身就错在周祁，他也没为自己辩解，道过歉以后就转身出了门。
他没走远，就在病房门口旁边的椅子上坐着，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