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只要你允许我陪在你身边就好。”
温瑶有些不知所措：“你别哭……”
她从来没见过哪个大男人哭成傅晚舟这样。
连暴揍的顾砚都停下了动作，难以置信看着两人。
被揍的陆安柏就更无语了。
我他妈还没哭呢，你倒哭上了？
呸，绿茶！
顾砚想冲过去，却被约修斯拦住。
“让他把话说完。”
“我妹万一被他的花言巧语骗走怎么办？”
“不会。”
“你怎么知道？”顾砚半信半疑，“你到底是不是跟我站一边的？”
约修斯都想翻白眼了：“你觉得，她那是看喜欢的人的眼神吗？”
顾砚看看温瑶，又看看约修斯：“这我哪儿看得出来？”
约修斯：“最简单的判断方式，你给她发零花钱的时候，她什么眼神，那她看到喜欢的人，大概率就是什么眼神。”
顾砚若有所思。
温瑶收零花钱的时候双眼放光财迷一个……
那她看谁的样子，最接近呢……
顾砚想到什么，脸色忽然难看起来。
…
或许是今夜的酒，太醉人。
又或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傅晚舟还在哭。
“这张脸不像吗？”他反问，强颜欢笑，“我觉得挺像的啊……这世界上大概没有比我更合适做我小叔替身的人了吧……”
“不是像不像的问题……”温瑶思绪一片混乱，都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从对诗成这样了，“傅晚舟，你先冷静一下。”
傅晚舟执拗地望着她，嗓音沙哑：
“其实你已经做出选择了，对吗？”
他凑在温瑶颈边，耳语了两句。
温瑶瞳孔骤缩。
“我所求不多……我只想留在你身边，什么名分我都不要。替身、舔狗、朋友……你想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
“我可以模仿小叔的，我只要话少一点，就和他更像了……我不说话，你看，这样是不是很像？”
傅晚舟态度卑微到了尘埃里，那双澄澈黑亮的泪眼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温瑶。
温瑶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根根抽回自己的手指：
“你不是他。”
四个字，足以回答一切。
傅晚舟指尖颤了下，想去握住温瑶的手指，却只抓到了一抹空气。
就像那个梦一样，温瑶没选他。
没选择，有时候就是一种选择。
无论她未来的人生，会不会选傅千川，亦或是别的男人。
但注定，她都不会选他了。
那不是梦。
那是一个真真切切、发生过的平行世界。
他和温瑶举行了一场订婚宴，但在订婚宴的现场，她最终退缩了。
这世界上，比起原本就没机会更难受的。
是机会明明就在面前，却还是一步步错过。
傅晚舟很想问温瑶，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对不起。”温瑶充满歉意，“所有的一切……都对不起。”
刚才傅晚舟在她耳边，说的就是订婚宴的事情。
她不知道他到底怎么知道的，是和她一样重生？还是预知到了未来？
但终究是她欠他一句对不起。
傅晚舟眸里水光细细碎碎星星点点，悲到极点反倒笑了起来：
“瑶妹，答应我，以后你婚礼，一定不要邀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