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淑妃亦端起茶杯，却并未品尝，再次呼唤道。
“贤妃怎会前来。”王才人轻声细语，满是谨慎。
“确实，她与良妃交情颇深。”淑妃闻言，望向王才人，这一点她倒是说得在理。
皇后亦将目光投向王才人，还有一旁的兰嫔。
王才人心中一凛，顿时噤若寒蝉。
“皇后娘娘，您回想一下皇上所言，那宫人乃是被另一宫人扼颈而亡，并无他因。妾身总觉得——”淑妃欲言又止，目光紧紧锁定在皇后娘娘身上。
见皇后娘娘沉默不语，转向兰嫔，皇后问道：“兰嫔，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兰嫔只轻轻摇头，答道：“臣妾不知。”
“那你来此所为何事？本宫还以为你与本宫想法一致，起初以为是良妃所为，可最终，竟是那宫人自己弄出的祸端。”
“皇后娘娘，那宫人已经自行招认，死去皇上的东西会被收拾干净送出宫去焚烧。一个宫人自然算不得什么，只是，本宫原以为……”淑妃说到这里，竟有些语无伦次。
“不要再妄加揣测了。”皇后打断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本宫也不想如此，但既然那宫人的死因已经定论，便就此作罢。”
淑妃低声回应。
“除非有其他人目睹或知晓些什么。”皇后缓缓启唇。
“那究竟是谁目睹了呢？”淑妃迫不及待地追问。
四周陷入一片沉寂。
“或许，根本就不是良妃所为。”兰嫔突然开口，目光扫过众人。
“你也这么认为？为何？”淑妃闻言，眉头紧锁。
“良妃的模样，实在不似能做出此事之人，莫非是贵妃那边……”皇后提及贵妃，众人皆回想起皇上临行前的那番话。
“皇上未曾提及贵妃，本宫也未曾往那处想，难道真的是贵妃？不会吧，这场戏怎就如此莫名其妙地落下了帷幕。”
淑妃觉得此事甚是蹊跷，皇上的人竟如此迅速地便查出了真相，她喃喃自语。
“淑妃，你还想怎样？”皇后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莫非你真要将良妃与贵妃治罪？”
“妾身哪敢。”淑妃连忙回应，目光闪烁，“本以为是良妃所为，却未曾想并非她。贵妃又有孕在身，皇上自是不会过分责罚。即便是贵妃，那无辜的宫人也着实可怜。罢了，皇上既有定论，妾身自当遵从。”
“本就应当听从皇上的旨意。”皇后点头附和。
“皇上的话，自是金科玉律。”兰嫔亦附和道。
皇后微微颔首。
淑妃瞥了一眼皇后与兰嫔，轻轻垂下眼帘，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兰嫔那点小心思啊……
“你倒是敢在皇上面前提及王才人，可惜徒劳无功。良妃同样深得皇上宠爱，瞧瞧皇上与良妃那亲密的模样。若非此事关乎良妃，皇上或许都不会现身。终究还得皇后娘娘来定夺。到那时，良妃还不知会如何。早早去找皇上或贤妃？亦是枉然。”
淑妃缓缓晃动着手中的茶杯，目光落在王才人身上，带着几分羡慕。
王才人心中，亦对淑妃娘娘所言充满了向往。
“不要再说了，淑妃。”皇后首次制止了淑妃的话语。
淑妃轻轻应了一声，随即缄口不言。她自认为不过是道出了众人心声，但既然众人无意再听，她亦不再多言。
兰嫔起身，向众人告辞离去。
王才人刚欲起身，却又驻足停下。
淑妃亦言欲去，感叹这难得的热闹，却因突发之事而瞬间消散。
皇后唤来侍女，送她们离开。
一行人走出坤宁宫。
淑妃望向兰嫔，轻叹道：“兰嫔，你我境遇相仿。”言语间，透露出她心中的无限感慨与共鸣。
“我全然不解淑妃娘娘之意。”兰嫔冷冷地回应，声音冷若冰霜，仿佛连空气都要凝结成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