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知道你醒着，不过你装作睡着了，我猜是你不想再见我，算了，我就不自讨没趣了，我回去了。”
冷华年坐起身把衣衫握到手中。
洛瑶依然纹丝不动，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跳在加速。
也不知道处于何故，前一刻还想穿衣离去的冷华年，这刻又把衣衫放到一边，重新躺了下来，继续将洛瑶拥到怀中。
“娘子，我知道你醒着，我来了你装作睡着，我不知你作何感想，刚才我想一走了之，不过还是舍不得娘子，我明日就要离开，我也不知道下次何时再来冰魄崖，再来仙瑶宫，也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相见，我心里是很舍不得你的，但我不会强求你一定要成为我的娘子，一定要把你拴在身边。”
“……”
洛瑶依然寂静无声，冷华年没有不适，他已经习惯了。
“你的心思我是一点都猜不透，我不知道你想我留还是想我走，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今晚我想留下来陪你。”
冷华年侧身将洛瑶搂在怀中，这一次洛瑶的身姿没再颤抖。
两人都醒着，但谁都不说话。
两人都很有耐心，这个姿势维持了一个时辰。
当然最后还是冷华年先说话，他怎么玩得过洛瑶这块大冰块，他知道自己若不开口，洛瑶一夜都不会开口。
“娘子，天快亮了，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天亮后我就要离开冰魄崖了，下一次我们想再说一句话可能真的遥遥无期了。”
“……”
洛瑶依旧是沉默。
“好吧，既然娘子不想说，那就听我一个人说吧。”
冷华年顿了顿道：
“我猜娘子不说有多喜欢我，至少也不是很排斥我，要不我搂着娘子，娘子为何不把我推开呢？”
“……”
依然无声，没人知道洛瑶心里在想什么，冷华年原本还很好奇，很想知道，不过此刻他竟似乎习惯了。
确实也无所谓，在仙瑶宫的这个夜晚，是这一次在仙瑶宫的最后一个夜晚，也可能是这辈子在仙瑶宫的最后一个夜晚。
“娘子，原本我对我们的前途不是很看好，我想还你自由，不过将你搂到怀里我又舍不得放下了，你不说话也好，冷冰冰也好，我内心是喜欢你的，你跟她们都不一样，我知道我心里已经放不下你，或许哪天我又会突然回来，来看你，哪怕你的脸色依旧冰冷，依旧跟我无话可说，但能看到你，我心里是高兴的，能拥抱你，我心里是温暖的。”
“……”
依旧没有回应，冷华年也不需要洛瑶回应，或许不回应，怀里的这个女人才是洛瑶。
洛瑶的身子原本有些凉，这会却渐渐温暖起来。
冷华年说洛瑶是她的女人中最特别的一位倒不是开玩笑。
跟他同床共枕，成为他女人之后还像洛瑶这般冰冷的，的确只有洛瑶一人。
冷华年很有耐心，搂着洛瑶在她耳畔说了整整一夜。
天亮了。
冷华年很佩服自己的耐心，他真的说了一整夜，也很佩服洛瑶的耐心，她真的一整夜一句话都没说。
冷华年一度怀疑洛瑶已经睡着了，他也不想去探究洛瑶到底有没有睡着，一个独特的女人，别有一番趣味。
“娘子，天亮了，我要走了，你醒着也好，睡着也好；说话也好，沉默也好；热情也好，冰冷也好，我都爱你，你是我的娘子，从那天洞房开始就是，直到我们生命的尽头。”
冷华年把搭在洛瑶肚皮上的手抬起，刚想抽回，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只玉手握住了，握的紧紧的。
“娘子！”
冷华年心里一颤，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洛瑶依然没有说话。
“娘子舍不得我走？”
“……”
“娘子我要走了。”
冷华年想把手挣脱，不过洛瑶抓的太紧了，冷华年想不通她为何要死死抓着自己的手，那紧张程度比溺水者抓住一根稻草还要用力。
“留……下……”
等了一夜，洛瑶终于开口了。
冷华年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一下吻住了她娇嫩的红唇。
冷华年紧紧搂着洛瑶，洛瑶的一双雪白藕臂紧紧缠住了冷华年的脖子。
漫长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