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之中，陈凡和二驴子登上了城头，酣然大笑了一声：
“书院小先生，陈凡，在此求死！”
没有丝毫犹豫，陈凡和二驴子只身跃下了城头，与文武长城的儒士并肩而战。
“陈凡！？”
“他在十万年前就已经去到那座长城！？”
“难怪他如此仇视儒宫……”
这一刻，整个战局，数万人的视线全部聚集在了陈凡身上，目光之中充满了敬仰、佩服，甚至还有不少爱慕。
此时的众人才反应过来。
原来梁子早在十万年前结下了。
……
不久，一幅幅画面不断闪烁，观看的众人却有些不忍看了。
因为画面之中的战斗实在是太过血腥了。
那些武夫被龙族大军大卸八块，尸体从天而降，看得人心疼不已。
城头之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躺了一片。
先前的野修何书元没个全尸，本命飞剑成碎片。
体修之首郭大江断了双臂，落在城头之上，注视着天穹，双目空洞无神，缓缓问出：
“我们…没给人族丢脸吧？”
“对不起啊……”
这一声好似穿过岁月的壁垒，响彻在整个儒域之中。
儒宫中的大部分修士根本抬不起头来，双目微红，满脸愧疚的愣在原地，好似失去了精气神。
该说对不起的是他们啊！
儒域的角角落落，无数读书人落泪。
他们自发走上街头，双膝跪地，发出了一声又一声呜咽。
原来真正的历史是这样！
原来文武长城不是奸细！
整个儒域，不！整个人族都欠文武长城一个道歉啊！
……
不多时，天上画面再次一变。
众人再次侧目望去，只见文武长城之前，一千二百位儒生皆死尽！
美髯红袍的张正，身披华贵衣裳的南北，无一例外，全部身死。
“谁言天公不好客，满天风雪送一人”
“我张正去也！”
“二先生，我合道不了四方，你也回不了家乡。”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儒家，子由去也！”
……
听着画面之中的声音，几乎所有人的心不由得颤动了一下。
看着画面中那被埋葬在黄土之下的拨浪鼓，就算是铁石心肠的都忍不住了，鼻子一酸，潸然泪下。
看着昔日的一切再现眼前，陈凡也泪目了。
他噙着泪，扭头看向所有人，用接近嘶吼的声音，说道：
“文武长城，不是奸细！”
“而是我人族脊梁！！！”
“力挽天倾者，是体修郭大开，野修何书元，文人张正，四世十三公的南北！！”
“是文武长城那一群纯粹的人！！！”
“而不是所谓的公孙衍，董长青，欧冶文，周厚！”
陈凡歇斯底里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儒域，直抵天下读书人的良心。
无论是善人还是恶心，最起码都是个人，是人或多或少都有家国情怀，看着那一群为人族未来不得好死的人，天下人族都为之动容。
顷刻之间，儒宫已经成了过街老鼠，儒域之内那些饱受压迫的寒士彻底觉醒！